第64節(第3/4 頁)
子, 她也不必事事操心,萬事叮囑。
雛鳥總有離開巢穴, 自己出去覓食的一日, 更何況是人呢。
至於姚望會如此處置,她就更不擔心了。
她這個父親, 說溫情也溫情, 說冷血也是真冷血,將利害關係說明白, 他會知道如何取捨的。
事實上,結果也如同錦書和姚軒猜測的一般。
那晚留在姚盛院子裡, 也不知那一家子幾人究竟說了些什麼,第二日便傳出張氏病了的訊息來。
姚望請了大夫來, 隨即便以張氏體弱, 需得靜養為由,將她遷往後院庵堂去了,任由錦瑟姚瑾如何哭鬧, 都不曾動搖。
張氏本就出身低門,姚家發達之後,自然而然的攀了上來,眼見張氏驟然重病,哪裡不明白其中蹊蹺。
只是,兩下里實力懸殊,他們也不敢肆意妄為,只著意去貼著張氏的幾個兒女,不叫這條線斷了,對於被送進庵堂裡的張氏,卻是生死不問了。
姚望也不知是為了補償,還是為了什麼別的考慮,倒也不曾同張家撕破臉。
話雖如此,姚家的中饋與管家權,卻是切切實實的從張氏手裡拿走,分給幾個管事打理了。
姚家總管年歲不小,經驗閱歷都不缺,程家來的兩個嬤嬤再邊上幫著協理,如此過上一段時間,等到姚軒娶妻,柳彤雲進門之後,便能順理成章的轉到她手裡去。
叫兩個出身程家的嬤嬤協理,或多或少的,表明了姚望態度。
錦書聽得這訊息時,是歸寧第二日的午膳時分。
姚望知曉分寸,也不拖延,定了主意之後,便吩咐人送了訊息進宮,叫她知道,也是示好。
聖上坐在她身側,見她唇畔露出幾分笑意,隱約微涼,倒是順口一問:“怎麼了?”
“沒什麼,”錦書低頭喝湯,捏住湯匙的手指細長如玉:“母親病了,父親怕我憂心,送信來說一聲。”
她同繼母關係並不和睦,只是病了,何必多此一舉,送信過來呢。
聖上是聰明人,聞絃音而知雅意,笑了一笑,沒有再提。
春闈本是定在二月的,只是今年天氣冷的異常,考場裡為防夾帶東西,又不許學子們穿厚衣棉袍,當真坐在裡面考上幾日,身子怕是都要熬壞。
為此,早在一月末,便有官員上疏,請求將春闈延後,以待天氣轉暖。
這本也是好事,聖上通情達理,自無不應的道理,便將春闈的日子挪到三月中,萬物回蘇的時候。
姚軒便是要在這日下場,試一試身手如何。
錦書將近五個月的身孕,肚子很明顯的見出隆起,腹中孩子也動的越發厲害,淘氣的很。
她是極有耐心的性子,遇事也不急切,每當它在裡邊動,便停下手上的動作,極溫柔的在腹上撫摸一會兒。
大概是感覺到了母親柔和的思緒,它也會乖上大半個時辰,方才再一次試探著動彈。
隱隱約約的,似乎是個男孩子。
若是個女孩子,皮成這樣子,還怎麼嫁人呢。
有時候,她也這樣想。
聖上這個做父親的,對著她腹中孩子時,那種難掩的歡喜與期待並不比她少,眉宇間的慈愛更甚。
這樣溫柔相處的時光裡,他們似乎同世間所有的夫妻一般,對於彼此骨肉單純的期許,日日相處下去,彼此之間即使不言語,情意卻也是日漸加深的。
“如何,”聖上今日不朝,起的也晚些,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枕著自己臂,笑著問她:“擔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今日春闈開始,這會兒姚軒怕是已經到了考場外,等著入場了,錦書靠在他懷裡,輕聲道:“這是他自己的路,別人幫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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