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第2/3 頁)
一路往東,直行五十里便是。”
“聽見了嗎,朱騅?一路向東,將帕子交給蘇定方,”鐘意溫柔的撫摸朱騅鬢毛,道:“一定要快。”
朱騅依依不捨的看著她,嘶叫一聲,揚蹄遠去。
鐘意則挺直身體,向那校尉道:“走吧,我們去會會遠道而來的客人。”
除去方才那校尉,還有另外兩人留於此地,聽聞她的打算,齊齊搖頭:“這怎麼行,居士身份……”
“不過盡微薄之力而已,能否成功尚且未知,”鐘意笑道:“諸位不必勸了,我意已決。”
這聲音鏗鏘有力,高大雄壯的男人們皆眼眶發熱,齊齊向她抱拳見禮,鐘意同樣回了半禮,另有人出了軍帳,向來敵言說此事,最初那校尉則道:“我同居士一道去。”
“你去了做什麼?”鐘意道:“深陷軍中,倘若事敗,恐怕……”
那校尉震聲道:“居士弱質女郎,尚且有膽,我何懼之?”
鐘意微怔,笑道:“好!”
……
同鐘意預料一般,突厥人同意與她商談,只是設了條件,最多隻能帶兩個侍衛。
這是怕屆時藉機行刺,並不難理解。
事實上,除去那位校尉,鐘意一個人也不打算帶,亂軍之中,個人勇武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
敵方軍帳距此有三里之遙,鐘意與那校尉騎馬過去,到了前沿哨所,方才停下。
往軍帳去的沿路設有突厥士卒,手持弓箭長刀,面色冷肅,聲勢懾人。
“居士,”那校尉視若無睹,握住劍柄,道:“若逢有變,您便躲到我身後去。”
“不必了,”鐘意自若道:“死到臨頭,再躲躲閃閃,反倒叫人輕看。”
那校尉一怔,隨即爽朗笑了:“也對。”
“你叫什麼名字?”鐘意也笑著問他:“再不說,或許便來不及了。”
“我叫武安,”校尉答道:“文武的武,平安的安。”
鐘意由衷讚道:“好名字。”
說話間,二人便到了軍帳前,內中有人掀開垂著的帳子,用奇腔怪調的唐語道:“大唐的女相,請!”
鐘意也不客氣,昂首入內,目光一轉,便見上首處坐著箇中年男子,作突厥人打扮,厚重的毛皮帽子下是一張黑而粗糙的面孔,眉眼細長,目光犀利。
他下首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子,卻做漢人裝扮,見她望過去,目有憤恨之色。
鐘意入內,那二人皆未起身,她也不在意,微笑道:“阿史那延不曾來嗎?”
那突厥將領聽罷,笑道:“這等小事,怎麼會勞動王子殿下?”
他能說一口流利的唐語,上下打量鐘意,頷首道:“王子殿下出使大唐,歸國之後,對女相大加讚賞,今日一見,果然很有膽氣。”
鐘意淡然道:“謬讚了。”
“女相來此,有何貴幹?”那突厥將領驟然斂了笑意,目露兇光,道:“是來獻降,還是想學前代使臣,逞口舌之力,勸退我等?”
“都不是,”鐘意平靜道:“我是來送你一條生路的。”
那漢人模樣的男子聞言變色,道:“胡言亂語,霍亂軍心!都達將軍,請即刻斬之祭旗!”
“送我一條生路?”都達亦驟然起身,抬手拔刀,刀尖橫指:“你在開玩笑嗎?女相?”
“當然不是。”鐘意微微一笑,道:“被人欺騙,不得不蹚一回渾水的滋味不好受吧?難道你此刻,不是正進退兩難?”
那突厥將領目光兇狠,亮的像狼,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將刀歸鞘,哈哈大笑:“女相請坐,站著說話,可不是我們突厥人的待客之道。”
鐘意順勢坐下,笑道:“朔州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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