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第3/4 頁)
想了半日,方才從腦海中扒拉出一個詞兒來,忍俊不禁道:“像是臘肉。”
李政聽得眉頭蹙起,兇巴巴的湊過去,道:“阿意,你再笑話我,臘肉就要咬人了!”
“不笑了不笑了,”鐘意伸手戳了戳他面頰,道:“郎君無論怎樣,我都中意的不得了。”
李政這才哼了一聲,低頭蹭她肩窩:“我明日便走了,阿意你快親親我。”
鐘意聽得微怔,推開他頭,道:“你不同我們一起走?”
“長安催的急,父皇也寫信督促,要我早些趕回去,穩定大局,用過午膳之後便動身,輕裝簡行上路,”李政溫聲道:“你們又不急,何必跟我一道,路上吃苦。”
鐘意頷首,旋即又道:“太子呢?他是同你一起,還是同我一起?”
“自然是同我一起,鬧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他還有什麼顏面留下慢行?”
李政想是早就安排妥當,想也不想便說了出來,隨即又有些擔心,道:“長史身體不好,不能趕路,怕會與你們同行,你若是介意的話,我便尋些事拖他一日,你們先行便是。”
“那倒也不必,”鐘意笑道:“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不介懷,你也不要太過放在心上,專門將宗政長史留一日,他反倒要多心。”
“唔,知道了,”李政應了一聲,又去晃她,道:“快親親我!再不親可就沒得親了!”
鐘意忍俊不禁,側過頭去親吻他臉頰,他卻適時地側了側,吻上了她的唇。
已經是七月,天光大亮,日色晴朗,窗外綠竹的影子影影綽綽的投進內室,靜悄悄的,當真安謐。
……
用過午膳之後,李政當天下午便走了,鐘意等人收拾好行裝,也在第二日,同宗政弘一道上路。
返程遠沒有來時那麼急迫,一來鐘意不欲再叫眾人辛苦,二來宗政弘體弱,先前在堤壩上熬了那麼久,現下著實也經不起折騰了。
“已經是七月了,”鐘意騎著馬,同玉夏低聲道:“阿孃已經足月,想必此時已經生產,卻不知是男是女。”
“都好呀,”玉夏笑道:“夫人有二位俊秀郎君,還有居士這般出眾的女兒,這一胎無論男女,都是福氣。”
玉秋也深以為然。
現下正是上午,日頭卻也有些曬人了,鐘意配著帷帽,倒還不覺什麼,等到城門處,卻見比肩接憧,站了無數人,為首之人正是前不久才在刺史府中道別的羅銳與蘇志安。
鐘意吃了一驚,慌忙下馬,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此番賑災,居士勞苦功高,長史也頗為辛勞,”羅銳笑道:“他們聽聞你們要走,非要來送一程,我們也沒辦法。”
百姓們許是早就商量過了,有人上前去,塞給她一隻籃子,裡邊裝的竟是兩隻通體雪白的鵝。
這全然是眾人心意,鐘意也沒推拒,叫人接了,揚聲道:“多些大家好意,就此別過,有緣再見,諸位請回吧。”
百姓們卻不肯走,一直送他們出了城門一里,方才依依不捨的停下,哭聲隱約。
鐘意在馬上回身,似乎還能望見丹州的城門。
她不禁失笑,感慨道:“人心真是世間最淳樸的東西,你給它三分好,它便回你五分。”
崔蘭溪雖是女郎,卻也精於騎射,此刻正與鐘意並驥而行,聞言笑道:“百姓送出城門一里之遙,這等事也只在書中見過,總是居士善行,方才有此回報。”
鐘意莞爾,卻有侍從催馬上前,無奈道:“居士,這鵝怎麼辦?”
丹州遭了水患,被沖垮的房舍不計其數,人也死傷諸多,這時候能送兩隻齊整的白鵝給她,也真是心意難得。
這傢伙是會咬人的,送的人想也知道,所以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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