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第2/4 頁)
後,卻還是點了謝朗為狀元。
謝華琅雖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聽聞時卻仍覺得有些恍惚,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晚間入睡時,她悄悄問:“道長,你不會是看在我的份兒上,給他徇私了吧?”
顧景陽將她摟在懷裡,溫言道:“沒有。他的確擔得起。”
“此次的題目是以高句麗一戰為前提,論述邊軍屯田,”他語氣中略微帶了幾分讚許:“你三哥所言,很有見地,倒像是在軍旅中待過一樣,我叫幾位曾經統率過邊軍的將領看過,也都讚不絕口。”
謝華琅在他語氣中聽出了欣賞,頗有些與有榮焉的感覺,正待說句什麼,嘴唇動了動,忽然停住了。
顧景陽察覺到了,便撫了撫她的脊背,溫和道:“怎麼了?”
“三哥從前往邊塞去待過,”謝華琅有些感懷,低聲道:“去過北疆,也到過青海,那時候我以為他是遊山玩水,縱情任性,卻沒想到他有這份心志。”
她輕嘆口氣:“是我太輕看人了,也太不關心他了。”
顧景陽聽得莞爾:“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怕你因他壯志難酬而傷懷,所以才有意瞞著你的?”
謝華琅在府中時,便時常同謝朗鬥嘴,聽顧景陽這樣講,下意識反駁道:“他才沒有這麼好心呢。”
顧景陽只是笑,卻沒再說別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謝華琅臉上的氣勢洶洶便沒有了,有些感傷的道:“其實他真的有這麼好心。”
這小妖精也同她堂兄一樣,嘴上說的兇,心裡其實可軟了。
真正愛一個人,看她的面容,聽她的笑語,一言一行,都覺得可愛,顧景陽便是如此。
將懷中人抱得緊些,他替她掖好被角,這才親親那小姑娘,摟著閤眼睡了。
這夜二人說話有些久了,第二日謝華琅便有些起不來,當然,她起不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最開始的時候,顧景陽還喚她起身,後來謝華琅學乖了,他一叫人,就埋頭到他懷裡去嚶嚶嚶的假哭,裝的可憐巴巴。
他這輩子的劫難,大抵便是她了,見她著實疲倦,也不忍心為難,便這麼縱容著了。
顧景陽坐起身,照舊先去為那小妖精把脈,手指輕柔的搭在她腕上,微微垂下眼睫,正待如同往常一般鬆手,替她拉上被子時,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慣來沉穩,忽逢此事,竟僵住了,半晌過去,才回過神來,神情似喜似驚。
唯恐方才那一絲異樣是自己的錯覺,顧景陽想要確認,又怕這猜想成真,躊躇許久,終於跪坐起身,手指又一次搭在她腕上。
謝華琅睡得迷迷瞪瞪,隱約察覺到他把脈的動作,卻沒有反應,畢竟按照往常,他很快便回鬆手的。
可這回也不知怎麼,居然持續了這麼久。
寢殿中溫暖,手伸出去也不涼,但畢竟不如擱在被子裡舒服。
她睜開眼,軟聲嘟囔道:“怎麼還沒好?”
話沒說完,謝華琅便見郎君跪坐在自己身側,正垂眼看著自己,那神情溫柔而斂和,卻掩不住眉宇間的欣喜與希冀。
她心中忽然一動,頭腦中閃過什麼,卻沒捉住,便聽他溫聲道:“枝枝,你坐起身來,叫郎君再把一次脈,好不好?”
謝華琅揉了揉眼睛,便要起身,顧景陽見狀,忙扶住她肩,又挪了軟枕過去,叫她倚著,這才伸手探脈。
謝華琅看他這樣謹慎,先是微怔,旋即反應過來,雙目湛湛的盯著他看。
這一次診脈的時間更久,足足半刻鐘過去,顧景陽才將手收回。
謝華琅忽然有些能理解“近鄉情更怯”這句詩了,話到了嘴邊兒,卻又不太敢問。
她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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