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第2/4 頁)
起身施禮道:“延秀是我姐姐。”
“哦,我想起來了,”謝華琅道:“你姐姐同我提過,說她有兩個弟弟,那日往長公主府上去獻藝,也是為了你們的前程。”
思屏聽她如此言說,麵皮登時漲紅,跪下身去,求道:“姐姐那日冒犯娘娘,原是為了我和弟弟,求娘娘高抬貴手,饒她一回。”
“怎麼,”謝華琅道:“你姐姐哪裡不好了?”
思屏手指捏緊,忍辱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賜婚,姐姐不敢心懷怨懟,只是陛下將賜婚之人外放,天高路遠,著實叫人放心不下……”
謝華琅只知道顧景陽將鄭家適齡的女郎統統指婚,卻不知外放之事,聽思屏說的悽楚,不免多問一句:“外放到何處去了?”
思屏道:“北境的豐州。”
謝華琅道:“好極了。”
“你!”思屏見她先前溫言細語,原以為是個好說話的,現下聽她這樣講,一顆心卻是如墜冰窟,心中怨憤,正要起身,腿彎卻被顧明炯踢了一下,順勢跌跪下去,他也旋即回過神來,重新將頭低下。
謝華琅隔著屏風,那一幕看的影影綽綽,不甚清晰,她也不介意,轉向立在一側的人,道:“那位便是代王府的思祿嗎?聞名不如見面。”
思祿麵皮便要比思屏厚的多,忙跪下身去,謙卑道:“是我該死,豬油蒙心,冒犯娘娘。”
說著,抬手自打幾個嘴巴,只聽響聲,就知道力氣用的不小。
謝華琅垂眼看他,淡淡道:“你犯什麼事兒了?”
思祿停了動作,卻不敢細說,含糊其辭道:“早先實在是糊塗,惹娘娘心煩了……”
謝華琅不耐煩再聽下去,輕輕道:“外邊樹上的蟬在叫,我也心煩的很。”
思祿被她這句話噎住,神情窘迫,尷尬的笑了笑,沒再吭聲。
思屏則抬起頭,殷殷道:“娘娘,你也有弟弟,作為姐姐,更能體會到我姐姐的苦心,求你高抬貴手,饒過姐姐這一回吧。”
“我是有弟弟,但他從沒有叫我去獻身,為他換一場榮華富貴,當然,”謝華琅飲一口茶,語氣平淡,神情卻有些凌厲:“他若是敢說這種話,無需父母管教,我就打斷他的腿!半分心胸志氣都沒有的兒郎,同女人有什麼區別?”
思屏愈發難堪,臉頰紅的能滴出血來,咬牙切齒道:“我沒那麼想過!因為我們姓鄭,就否定掉我們的一切嗎?要不是因為這該死的出身,你連姐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過!”
“哦,”謝華琅執起團扇,輕輕打了兩下,道:“那你姐姐的手指一定很大。”
“你!”思屏被她這句話梗住,嗓子眼兒如同被堵了一團棉花,竟沒能再說出話來。
謝華琅手中團扇不停,道:“思屏郎君瘋了,還不帶他出去,他若是敢出聲叫嚷,說些有的沒了,壞了外祖母的壽宴,就賞他三十板子,打殘了算我的。”
思屏理智仍存,聽她這麼說,立馬將嘴閉的嚴嚴實實,目光中卻盡是憤恨。
謝華琅看不見,即便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她轉向顧明炯,淡淡道:“梁王世子怎麼會摻和到這些事裡邊去?”
“娘娘恕罪,代王府相求,實在是抹不開情面。”顧明炯垂下頭,恭敬道:“思屏年少,有所冒犯,望請娘娘恕罪,不要同他一般見識。”
謝華琅微笑道:“什麼屏?”
顧明炯道:“思屏。”
謝華琅又道:“思什麼?”
顧明炯頓了頓,道:“娘娘這便是有意要戲弄人了。”
“你終於看出來了。人必先自愛也,然後人愛諸;人必先自敬也,然後人敬諸。他自取其辱,與人無尤。”
“當然,”謝華琅道:“這句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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