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仙高道傳(第2/33 頁)
亦多如此。老子在周,乃三百餘年。二百年之中,必有厄會非一,是以名稍多耳。欲正定老子本末,故當以史書實錄為主,並老仙經秘文,以相參審。其它若俗說,多虛妄。
洪按《西升中胎》及《覆命苞》及《珠韜玉機》《金篇內經》,皆雲:老子黃白色,美眉,廣顙長耳,大目疏齒,方口厚唇;額有三五達理,日角月懸;鼻純骨雙柱,耳有三漏門;足蹈二五,手把十文。以周文王時為守藏史,至武王時為柱下史。時俗見其久壽,故號之為“老子”。夫人受命,自有通神遠見者,稟氣與常人不同,應為道主,故能為天神所濟,眾仙所從。是以所出度世之法,九丹八石,金醴金液;次存玄素守一,思神歷藏,行氣煉形,消災辟惡,治鬼養性,絕谷變化,厭勝教戒,役使鬼魅之法,凡九百三十卷,符書七十卷,皆《老子·本起》中篇所記者也,自有目錄。其不在此數者,皆後之道士私所增益,非真文也。老子恬淡無欲,專以長生為務者。故在周雖久,而名位不遷者,蓋欲和光同塵,內實自然,道成乃去,蓋仙人也。
孔子嘗往問禮,先使子貢觀焉。子貢至,老子告之曰:“子之師名丘,相從三年,而後可教焉。”孔子既見老子,老子告曰:“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若愚,去子之驕氣與多欲淫志,是皆無益於子也。”孔子讀書,老子見而問之曰:“何書?”曰:“《易》也。聖人亦讀之。”老子曰:“聖人讀之可也。汝曷為讀之?其要何說?” 孔子曰:“要在仁義。”老子曰:“蚊虻噆膚,通夕不得眠,今仁義慘然而汨人心,亂莫大焉。夫鵠不日浴而白,烏不日染而黑,天之自高矣,地之自厚矣,日月自明矣,星辰固自列矣,草木固有區矣。夫子修道而趨,則以至矣,又何用仁義?若系鼓以求亡羊乎?夫子乃亂人之性也。”
老子問孔子曰:“亦得道乎?”孔子曰:“求二十七年而不得也。”老子曰:“使道可獻人,則人莫不獻之其君矣;使道可進人,則人莫不進之其親矣;使道可告人,則人莫不告之兄弟矣;使道可傳人,則莫不傳之其子矣;然而不可者,無他也,中無主而道不可居也。”孔子曰:“丘治《詩》、《書》、《禮》、《樂》、《易》、《春秋》,誦先王之道,明周召之跡,以幹七十餘君而不見用,甚矣人之難說也。”老子曰:“夫六藝,先王之陳跡也,豈其所陳哉?今子所修者,皆因陳跡也。跡者,履之出,而跡豈異哉?”
孔子歸,三日不談,子貢怪而問之。孔子曰:“吾見人之用意如飛鳥者,吾飾意以為弓弩而射之,未嘗不及而加之也;人之用意如麋鹿者,吾飾意以為走狗而逐之,未嘗不銜而頓之也;人之用意如淵魚者,吾飾意以為鉤緡而投之,未嘗不釣而制之也。至於龍,乘雲氣,遊太清,吾不能逐也。今見老子,其猶龍乎!使吾口張而不能翕,舌出而不能縮,神錯而不知其所居也。”
陽子見於老子,老子告之曰:“虎豹之文,猿猱之捷,所以致射也。”陽子曰:“敢問明王之治。”老子曰:“明王之治,功蓋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被萬物而使民不恃,其有德而不稱其名,位乎不測而遊乎無有者也。”
老子將去,而西出關,以升崑崙。關令尹喜佔風氣,逆知當有神人來過,乃掃道四十里,見老子而知是也。老子在中國,都未有所授,知喜命應得道,乃停關中。老子有客徐甲,少賃於老子,約日僱百錢,計欠甲七百二十萬錢。甲見老子出關遊行,速索償不可得,乃倩人作辭,詣關令,以言老子。而為作辭者,亦不知甲已隨老子二百餘年矣。唯計甲所應得直之多,許以女嫁甲。甲見美女,尤喜,遂通辭於尹喜。得辭大驚,乃見老子。老子問甲曰:“汝久應死,吾昔賃汝,為官卑家貧,無有使役,故以‘太玄清生符’與汝,所以至今日,汝何以言吾?吾語汝,到安息國,固當以黃金計直還汝,汝何以不能忍?”乃使甲張口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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