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新友(第2/3 頁)
矩,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洛胥本瞧著他,聽他這麼說,眸光微動,抬手把酒喝了。下酒菜來得極快,店家把菜佈置好,勸他倆趁熱吃,又退回堂內,不再打擾。
江濯說:“你也是來看爭元比賽的嗎?”
洛胥拿著酒杯,掃了眼遠處的南皇臺,又轉落回江濯臉上:“‘爭元’是什麼?”
江濯剛打聽過,這會兒正用上:“原來你也不知道?爭元便是選擇兩個膂力強者,在南皇臺上爭鬥交撲,誰贏了誰就能得賞賜。”
洛胥似是剛懂,把酒杯拿在手裡轉了一圈:“原來如此,你愛看嗎?”
江濯說:“我不看,不過你既然不看爭元比賽,到彌城是為什麼?”
洛胥道:“我迷路了。”
江濯正在喝酒,聞言一口酒嗆在喉嚨裡,險些噴出來。這可有意思!天底下除了他江知隱,居然還有人會迷路。他大為震驚,忙撐起臉,隔著杯盤酒菜,端詳起洛胥,越看越稀奇:“哦——你迷路了!你迷路很厲害嗎?”
洛胥也撐起臉,漫不經心:“我嗎?很厲害,經常繞圈子,什麼東南西北,從來分不明白。”
江濯很是贊同:“天大地大全是一家,本來就不該分什麼東南西北……咳!那你此番出行,有人陪同嗎?”
洛胥說:“我沒有親屬朋友,一直是一個人。”
這倒可憐!難怪他對什麼都沒興趣似的,原來是孤苦無依,才不得不將自己偽裝成這般模樣。
江濯道:“既然如此,從東邊走過來,路上吃了很多苦頭吧?”
江濯曾聽他大師姐說,文筆匠打架都不行,經常兩拳就倒,是所有宗族門派裡最弱的。這人打不起架,又常迷路,運氣不好的時候碰見惡人,可不得受欺負?
果然,洛胥微微點了下頭:“我路過中州,誤入了雷骨門的駐地,被他們打了好幾道雷。”
一提雷骨門,江濯可就精神了。要說起來,雷骨門與婆娑門,算是一對盟友姐妹,江濯常用的“破囂”,就是雷骨門令雷三訣中的第一訣,他師父早年也曾帶著他們幾個去雷骨門玩。結果這一玩,就玩出了大梁子,樑子主要結在他大師姐身上,反正等他大師姐一下山,又跟雷骨門打了幾架,贏沒贏不知道,倒害得江濯和天南星只要路過,就會被雷骨門徒追著打!
江濯趁機說:“他們家的人脾氣最差,好話壞話都聽不得,動不動就召雷拔劍,很可怕,很可怕!”
他們師姐弟幾個,都是狗脾氣,在各州怕的人沒幾個,偏偏雷骨門裡就有一個,還是最厲害的一個!連他師父都打不過!
洛胥深有所感:“一有風吹草動,那裡就遍地雷聲。”
江濯心有餘悸:“你下次還是繞開那裡為好,他們……他們家有個叫李象令的,號稱‘劍驚百川,天下第一’,實在是可怕……”
他倆因為雷骨門,倒變得同仇敵愾了。江濯交到新朋友,很高興,又喝了兩壇酒,問洛胥:“兄弟,你以後做什麼打算?”
洛胥道:“我四海為家,能混口飯吃就行,沒什麼具體打算。你呢?”
江濯說:“我明早動身去望州,有些事情要辦。”
洛胥把酒喝了,垂著眼皮,剛剛還誰都不在乎,現在倒有幾分失意。他失意起來跟別人很不一樣,不會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像是孤身慣了,已經能平常應對別離。他也不看江濯,只道:“好,萍水相逢就是緣,能碰見你,我很高興,多謝你今日請我喝酒。”
江濯還沒被人這麼捨不得過,他每次去哪裡,哪裡的人就巴不得他趕緊走,連他下山的時候,師父也點炮歡送。當下看洛胥這樣,心裡十分忐忑,彷彿拋棄了人家似的。他“嗯”一聲,又“嗯”一聲,倒也不好邀請洛胥同行,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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