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45節(第2/3 頁)
去,示意幾人傳閱。
家臣們懷著疑問低下頭,看過竹簡上的內容,無不臉色驟變,勃然大怒。
“賊子安敢!”
區區一個商隊,即使背後站在南幽侯,此舉也太過猖狂。一個縣大夫說殺就殺,還不是正大光明的戰鬥,而是以詭計暗害,簡直駭人聽聞。
此賊竟還擄掠趙地庶人,更是膽大包天!
若南幽侯不能給出一個解釋,勢必將引發一場國戰!
“公子,此事確實屬實?”一名家臣道。
如郅玄之前所想,他的身份過於特殊,連續兩封書信坐實商隊罪名,將南幽侯牽涉其中,難免不引人懷疑。
“公子玄信中寫明將送還庶人,並押送賊子。”另一名家臣提醒道。
在場都不是笨人,仔細想一想,也知道郅玄不可能在這件事上弄虛作假。
這麼大的事情,牽涉到一方大諸侯,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謊言一戳就破,對他不會有半分好處。
既然不可能是假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信中所言句句屬實。
“公子,事情牽連甚大,需稟報君上。”一名年長的家臣提議道。
“此事我自有計較。”趙顥說道。
郅玄信中只言大概,並未寫明所有細節。待人送到,需要再做審問,方可呈送北安侯。
至於同南幽侯如何交涉,是戰是談,當由朝中議定,非他一人可以決定。
不過,想到郅玄連續送信,思及背後深意,趙顥不禁緩和神情,眸底閃過一抹柔和,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漠國的送嫁隊伍如期而至。
整支隊伍包括三百輛大車,兩千餘護衛婢僕,五百名奴隸,以及專為婚禮狩獵的彩稚二十對,梅花鹿五十頭。
漠國小歸小,依靠國內產鹽,從國君到氏族都富得流油。國人和庶人的生活也算是不錯。雖然和其他諸侯國的人一樣很難頓頓吃飽,至少能到鹽場找活幹,讓家人有粟下鍋。
家中不差錢,漠侯出手大方,給兩個妹妹都準備了豐厚的嫁妝。不提金、布和糧食,單是鹽,每人就有足足十車。
這樣做既體現了對聯姻的誠意,也有為出嫁女公子撐腰的意思。漠國地小人少不假,但咱家有鹽,有鹽就有錢。高嫁也有孃家人,不是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漠侯一改平日作風,突然間如此高調,讓一些人很不適應。眼紅的自然不少。但在北安國和東梁國的眼皮子底下,終究沒人敢造次,更不敢真的動手。頂多說兩句風涼話,連嘲帶諷。
漠侯表示無所謂。
能隨時隨地嚶嚶嚶的國君豈會在乎幾句諷刺。左耳進右耳出權當沒聽見。關鍵是要讓自己的妹妹過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這樣的做法讓北安侯和東梁侯高看一眼,都樂於讓漠侯借勢,全一回姻親的情分。
夏季趙地多雨,常常雷雨不斷。
送嫁隊伍提前做好準備,用草蓆和蒙布包裹鹽車,不留半絲縫隙,避免車上的鹽出現損失。其他的車輛也是如此,布、絹和糧食都怕雨淋。
過了趙地,距北都城還有數日路程,為免出現差錯,隊伍上下全都十分小心。
公子顥接到北安侯書信,早在境內佈下兵防,無論狄戎部落還是匪盜,膽敢露面,定讓其有來無回。
身為趙地主人,漠國送嫁隊伍經過,他必然要見上一面以全禮儀。
雙方在一座名為和的小城會面,婚使上前見禮,送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趙顥命人收下,同時送出回禮。
過程並不繁瑣,但一舉一動都要注意,包括趙顥和婚使身上的服飾都有講究,不能有半點差錯。
漠侯女坐在車上,將車門稍稍推開一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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