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58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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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狀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不是撒潑打滾也不是涕淚橫流,而是明明一個字都不說卻能讓委屈的形象躍然紙上。
看過郅玄這份奏疏,必會感到年輕的國君弱小可憐無助,嫁出的妹妹都要被為難欺負。
為難這對兄妹的簡直不是人!
就該綁起來抽鞭子,正面抽完背面抽,不抽得全身開花不算解氣!
郅玄目綻精光,下筆如有神,奏疏內容一氣呵成,沒有一個字停頓。
寫完最後一句話,郅玄瀏覽一遍,認為自己遣詞造句很是精準,告狀的姿勢愈發嫻熟,不由得滿意點頭。
甭管人王是要養蠱還是要幹嘛,看到這封奏疏勢必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不想寒了臣子的心,替罪羊就只能洗淨脖子挨宰。
“毒啊,真毒。”
自從身上有了毒士的苗頭,郅玄就沒打算改。反正毒的不是自己,誰敢主動撞上來,毒到口吐白沫也是自找。
良心過意不去也要分物件。
對方明擺著惡意挑釁,自己還要講良心,純粹是傻子。
越想越是這個道理,郅玄對自己的計劃愈發滿意。
如果對方能懸崖勒馬,不再輕易找自己麻煩,郅玄不會毒到底,或許還能網開一面。如果不思悔改,繼續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頭,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左手砒霜右手鶴頂紅,揮舞著手絹送他們上路。
趙顥掀起帳簾,視線忽然凝住。
燭光映照下,郅玄膚色如玉,雙眼漆黑似墨,長髮如瀑,自肩頭披洩而下。
人前威嚴的君侯,這一刻收起鋒銳,柔和得不可思議。然而,在郅玄抬頭的剎那,眸光卻鋒利如刀,蘊涵無限殺機。
見趙顥遲遲不動,郅玄疑惑挑眉。
“怎麼?”
話音未落,趙顥放下帳簾,邁步時長袖振動,如火焰襲至案前,單手扣住郅玄的肩膀,俯下身,以吻封緘。
中都城是天下雄城,人王坐鎮,匯聚各方勢力。
城池分為三重,內城人王及氏族居住,二重主要是國人坊、庶人坊和商坊,三重專門屯兵,並有大量奴隸坊。
一旦遭遇外敵,三重城門同時關閉,甲士卒伍沿階梯而上,厚重的城牆內遍佈大大小小藏兵洞,移開牆磚即可架設長弓。
配合城頭守卒,城池四面落下箭雨,將來犯之敵攔截在城外,使其寸步難進。
二重城牆同樣佈置嚴密。
遇到外城被突破,城門處會落下石板,城牆之前還有夾道,形成環形囚牢,使敵軍成為籠中鳥甕中鱉。等敵軍被困住,再以火攻,頃刻之間就能令其陷入絕境,休想逃出生天。
內城守軍更為精銳,皆是隨人王征戰的有功之士。兼之以氏族私軍,縱然來敵連破兩重城池,也很難衝開最後的軍陣,最大的可能是墜入天羅地網,被打得丟盔棄甲兵挫地削。
歷史上人王也曾遷都,次數多達三回。每次遷都耗資巨大,建城、移民需十數年才能全部完成。
如今的中都城建成百年,汲取前代教訓,城內挖掘深溝,也有專門運送垃圾的車輛。內城還有類似排水系統的工程,只是規模太小,侷限在王宮和幾家大氏族的宅院,未能全城普及。
有了這些措施,中都城的衛生狀況好過絕大多數城池。縱然城內也有不好的氣味,至少不會輕易爆發疫病。
先前兩次移都,一次就因疫病爆發。
這次疫病十分突然,氏族、國人和庶人陸續患病,奴隸更是大批病亡。當時的人王也不幸染病,十個子女少去七個,可謂是觸目驚心。
最終是幾名巫醫查出病源,城內的水不能再用,飲下即會生病。
鑑於此,人王下令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