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10節(第2/3 頁)
袍,玉雕發冠,斗篷搭在肩膀,領口一圈赤紅的皮毛。髮帶鑲嵌的珍珠點綴其上,愈發襯得他琅環玉質,貴氣無雙。
對兩國來說,這場聯姻十分重要,半點不容馬虎。
就在幾日之前,趙顥接下卿印,正式成為北安國六卿之一。
北安侯不能親自前來,遵照禮儀派來世子瑒和諸多卿大夫,提前數日抵達邊地,既為觀禮也為壯聲勢。
北安侯的本意是,兒子成親物件是國君,面子裡子都不能輸。無論如何要支稜起來,確保兒子今後的家庭地位。
臨出發前,世子瑒被北安侯再三叮囑,翻來覆去說了足足一個時辰,效果堪比洗腦。等他率領隊伍抵達邊地,見到趙顥,傳達北安侯的意思,兄弟倆相對無言。
良久,兩人才各自嘆息一聲,趙顥面無表情,世子瑒捏了捏額角。
無論如何,是親爹!
親爹如此,還能怎麼辦,當然只能受著。
值得一提的是,公子瑫也在邊地。
漠夫人的病情不能再拖,眼看發作間隔越來越短,發作時間卻越來越長,北都城派來的醫束手無策,他已然是心急如焚。
時至今日,夫妻倆未必還有多少感情,面對漠夫人,公子瑫偶爾還會感到懼怕。但兩人已經不可分割,不管心中怎麼想,漠夫人都必須活下去。
對於公子瑫的到來,公子顥沒有多說什麼。
世子瑒瞭解到他的來意,輕輕搖了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公子瑫滿臉通紅,終究沒有出聲辯解。
在氏族眼中,他就是治家不嚴修身不齊的例證。辯解再多也是無用,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看到公子瑫的反應,世子瑒有幾分驚訝。
幾個月時間,公子瑫的改變著實不小。
究竟是幡然醒悟還是在演戲,他暫時無法斷言。即使是演戲,如果能堅持演下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為迎接西原國的隊伍,兄弟三人一同出現在營前。世子瑒和趙顥並行,僅錯開一個馬頭。公子瑫行在趙顥左側,同對方拉開半個馬身的距離。
北安國卿大夫分別駕車行在左右,皆身著華服,腰懸寶劍,佩戴珍珠玉飾。
雙方距離接近,戰車停住,號角聲同時停止。
郅玄走出戰車,迎風而立,袍袖被風鼓起,黑色的斗篷掀起內裡,以金線繡成的神鳥若隱若現。
在他對面,趙顥和世子瑒行出隊伍。
郅玄身為西原國國君,對方上前見禮,實是理所應當。
世子瑒和趙顥一母同胞,年齡相差不大,一樣的高大挺拔,俊美非凡。遵照北安國的習俗,兩人都是滿身赤紅,佩玉飾寶,冠繩腰帶鑲嵌珍珠,盡顯華貴。
然而,在兩人行來時,郅玄仍一眼被趙顥吸引。
和會獵時相比,趙顥的衣袍飾品有明顯不同,袖擺和領口不再是象徵嫡公子的山川紋,而是代表家族的花紋,按照卿的階層,以金線編織,獨一無二。
玉冠形制也有改動,冠帶上鑲嵌大顆珍珠。
最最明顯的一點,他的右耳佩有玉飾,不是卿大夫中常見的玉環,而是一枚玉扣,下墜絞成股的金線,搖曳時閃爍金光,異常的奢華奪目。
郅玄看得目不轉睛,不自覺摸向自己的耳垂。
察覺到郅玄的反應,趙顥眼底湧出笑意。
世子瑒不著痕跡打量兄弟一眼,心中暗自思量,雖然親爹偶爾不靠譜,但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他的兄弟相貌過人,少有人能企及。單憑這一點,這樁婚姻就能十分牢固。
想到這裡,世子瑒忽然念頭一轉,他長相也不差,為何很少聽到親爹誇他?
心塞。
戰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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