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236節(第1/3 頁)
</dt>
趙顥挑眉,凝視郅玄片刻,忽然握住郅玄的手腕,將他拉到懷裡。
腰被牢牢箍住,修長的手指扣在腰側,緊到有一絲痛。
郅玄沒有掙扎,順著趙顥的力道傾身,單手按住趙顥的肩膀,另一手握住披在肩頭的青絲,手指纏繞縷縷涼滑,拉近彼此距離,以吻封緘。
帶著病嬌屬性的美人,霸道蠻橫,充滿獨佔欲。
乍一聽令人脊背生寒,真實體驗過,郅玄只能給出兩個字:真香。
接下來的幾場會獵,再未發生任何狀況。
或許是太子淮徹底認清現實,就此擺正心態,再見到郅玄等人時,情緒不再緊繃,言行舉止彬彬有禮,挑不出任何錯處。甚至會主動放低姿態,表現得十分謙虛,再不見半點陰鬱。
太子淮的轉變,郅玄看在眼中,多少能猜出他的目的,心中有所提防,卻無意當眾揭穿。
歸根結底,在政治體制沒有轉變之前,太子淮是既定的人王,也就是君,地位超然;諸侯手握大權,能同中都城分庭抗禮甚至壓對方一頭,身份上依舊是臣。
君臣當面,該有的禮儀不能無視,該給的面子也必須要給。
太子淮先退一步,國君們也不會盛氣凌人。道理大家都懂,基本上是你讓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鎖定的權柄不會放棄,面子卻會作足,不讓即將登基的天下共主為難。
王族和諸侯達成默契,接下來的幾場會獵和祭祀都十分順利。
除了郅玄敬獻的虎首,梁霸獻鹿首,趙顥和北安侯各獻熊首,其餘諸侯也各有敬獻,全壘在九座祭臺下,待到人王下葬日,將一同送入陵墓。
時值深秋,天氣依舊炎熱。
為保證獸首不腐,巫每日忙碌,親自調製特殊的藥汁,將獸首逐一浸泡,減緩皮肉腐敗的過程。
即便如此,仍避免不了蚊蠅滋生。
守祭臺的王族成員沒少遭罪,每當天明離開,身上都會多出蚊蟲叮咬的痕跡。
隔著厚重的祭服,一大片紅包腫起,痛癢難忍又抓不到。臉上和手上倒是能抓,不小心抓破,遇汗水流淌,火辣辣地疼,要維持儀態極其艱難,實在太過煎熬。
好在九場祭祀很快結束,馬上要送人王入陵。
送葬當日,王族成員全體出席。
無論男女皆披髮跣足,身著葬服。男子腰間繫獸尾,女子發上插鳥羽。眾人隨棺槨出城,徒步前往王族陵墓。
遵照王葬禮儀,諸侯出城不駕戰車,隨王族步行。眾人袞服冕冠,在腰間繫獸尾,肩上披麻,以示對人王的哀悼。
人王陵墓位於一座山下,方圓數百里,還有大大小小近百座陵寢,安葬歷代先王及其王后。
送葬隊伍在一座石獸前停下。
石獸高近三米,形態猙獰,做咆哮狀。
石獸後是通往墓室的入口,仿宮門建造,半截高出地面,半截深挖土下。
這座陵墓建造近二十年,主墓室深入地下十幾米,在後世不算什麼,但在當下,這樣的工程堪稱恢弘,耗費人力物力不知凡幾。
幸虧王后動手晚,如果提前幾年,人王已經嚥氣,陵墓尚未完工,問題可就大了。
送葬隊伍停下後,禮樂聲響起。
王族成員讓開位置,數十名奴隸邁步上前,合力抬起棺槨,一步步走向墓門。
在他們之後是百名穿著絹裙的少女,手中抱著各式精美的青銅器,神態木然,面上無悲無喜。
再之後是從祭臺取下的九鼎和諸侯敬獻的獸首。
祭鼎之後是大量的玉器、絹、裝在壇中的美食果酒,以及小山般的竹簡。還有一輛華美的馬車,車前駿馬被喂下毒藥,由奴隸背起馬身,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