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282節(第2/3 頁)
歸附東梁等國。其餘分散在靠近大陸的海島,或在海岸邊生活,發現諸侯軍隊立即乘船逃往海上。
後兩者迫於生計,為獲取鹽等物資,不得不同東夷人自組的商隊交易。天長日久,見識到對方的富裕,也逐漸生出歸附之意。
南蠻的情況比較特殊,各部首領起初結盟反抗,聲勢十分浩大。交戰之後連遇挫折,實在打不過,部分準備投誠,部分想要逃走,還有少部分負隅頑抗。
趙顥身為南方諸侯之首,對於這些部落,採取一視同仁的態度,就一個字:打。
是打不是殺。
打服之後充做奴隸,填補缺失的勞動力。
之所以如此做,非是南方諸侯不近人情,實在是南蠻各部反覆無常,屢次三番投而復叛,給氏族們造成不小的損失。情況最嚴重的一次,兩座邊城遭到火焚,十多座驛站未能倖免。
血的教訓擺在眼前,不殺已是底線。想要輕鬆來投,吃飽喝足再遁入林間,委實打錯了算盤。
在對外擴張的過程中,各國氏族不只圈地,更四處搜尋野人。
隨著郅玄的土地政策在各國推行,大批奴隸分得土地,逐漸向庶人階層靠攏。
抓捕的野人填補空缺,卻不能簡單等同於奴隸,教化之後類似於僱傭,逐漸形成另一個特殊階層。
西原國和南趙國作為政策先驅,在調配野人的問題上率先提出新政策,很快被諸國仿效採納。
時至今日,氏族仍有奴隸主之名,政治體制已向封建社會靠攏。以後世的眼光,同樣存在壓迫。從實際情況出發,卻是不折不扣的進步。
郅玄萬萬沒想到,變革會來得如此之快,又是如此迅猛。
不是自下而上,而是自上而下,由氏族主動發起。
他擅長的是商業,對歷史程序停留在紙面,沒有條件深入探究。對身邊發生的一切,認真來講,他有些把握不準。
他的確想推動社會進步,但沒想過效果會如此好,好到超出預期,令他心中忐忑。
實在拿不準情況,又無法對朝臣明言,他只能給趙顥寫信。
書信無法詳盡,尤其是關於內心的想法,他想說又不能全說,半遮半掩,字裡行間透出焦灼和煩躁,連他自己都感到憋悶。
接到郅玄的書信,趙顥總是能及時回應。
內容不夠詳盡沒關係,他能從字詞間察覺郅玄的情緒,提筆時不再刀鋒凜冽,撇開政務軍務,對相關政策一字不提,反而多是閒談,例如今日遇鹿,小巧輕盈,君侯應喜。林間有彩鳥,羽色鮮豔,叫聲清脆,已著人打造鳥籠,不日送去西都城。
一來一去,沒有涉及到任何正事,卻極好緩解了郅玄的情緒。
兩人書信頻繁,往往是南飛的信鴿尚在途中,西行的信鴿已經啟程。
五年時間,足夠信鴿繁衍,群體發展壯大,數量多達百隻。
這些信鴿全都體型圓潤,個頂個圓滾滾。性情堪比猛禽,兇猛無比,十足好鬥。集合只敢和鷹隼叫板,在天空中鏖戰數場,不分出勝負絕不罷休。
西原侯和南趙侯書信頻繁,天下共知。
不是沒人想過攔截信鴿,念頭閃過腦海,很快又壓了下去。
歸根結底,非是覺悟高,實在是兩人不好惹。
西原侯蠻橫霸道,南趙侯嗜殺鐵血,誰敢惹到他們,百分百見不到隔日的太陽。
按照郅玄的話來說,談是不可能談的,扯皮沒時間,直接手底下見章程。
血淋淋的例子不勝列舉,究竟是多想去見閻王,才敢攔截他們的書信。
然而事情無絕對,意外總是突如其來。
一隻信鴿遭遇猛禽,沒能打贏,重傷落入密林。好巧不巧,被一支南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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