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86節(第2/3 頁)
趙顥麾下也是與有榮焉。
西原侯和自家公子結成婚盟,四捨五入,大家都是自己人,如何不驕傲,如何不得意,如何不抬起下巴鼻孔觀人。
有郅玄的戰績在前,趙顥麾下鼓足勁,全體鬥志昂揚,誓要打得南幽軍落花流水,絕不落自家公子威風。
戰意滿滿的情況下,即使被雨阻攔,暫時無法前進,軍隊士氣也未見減弱。
恰恰相反,隨著時間過去,眾人的戰意愈發高昂。
西原侯拿下半個東梁國,不能讓自家公子沒面子,至少要打下半個南幽國。
懷揣這個意念,北安國軍隊徹底化為一頭兇獸,牢牢鎖定目標,只等時機成熟,必要奮勇廝殺,碾碎強敵,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到南都城下!
南都城上空陰雲籠罩。
入冬以來少見晴日,烏雲層層疊疊,雨水連綿不斷。都城內外的河流溝渠接連暴漲,即使是習慣溼冷天氣的國人也感到不適,非必要很少出門。
守城的卒伍背靠城牆,長戟搭在肩上,頭低垂著,腰背傴僂,顯得無精打采。
一條大河繞城而過,水中浮現道道黑紋,是潛伏在河底的鱷魚。每條身長超過兩米,全身包裹硬甲,能輕易撕碎一頭耕牛。
遠處有隊伍行來,眨眼抵達河邊。
來人身披蓑衣,頭罩斗笠。帽沿裝飾灰色羽毛,打扮十分獨特,象徵他們的身份。
隊伍開始過河。
因河上無橋,一行人將長長的竹竿投入水中,手中長杆用力一撐,雙腳踩上去,似踏水而行,輕鬆穿過鱷魚出沒的水域,平安來到對岸。
“開門!”
為首之人摘下斗笠,現出一張黝黑的面龐。
南幽國的服飾極具特色,男女都不喜穿長袍。女子布裙過膝,露出裝飾環鐲的腳踝。男子一年四季身著短袍,戰鬥時披藤甲。藤甲經過炮製,堅硬不亞於皮甲,雙層疊加還更勝一籌。
南幽女子梳盤發,發上佩戴彩羽和長簪。簪身堅硬,兩端鋒利,取下可為利刃。
男子不梳髮髻,在額上勒一條皮繩,繩上插各色鳥羽。勇士會在腰間佩戴獸尾,頸上環繞獸牙,象徵他們的勇武。
城下一行人從邊境歸來,帶回北安國大軍的訊息。
守城卒伍不敢怠慢,一掃之前的懈怠,迅速抖擻精神,急匆匆跑下城頭,合力開啟城門。
伴隨著吱嘎聲,厚重的城門開啟,現出幽深漆黑的城門洞。
南都城的佈局十分有特色,城深三闕,城牆既高又深,城門洞卻格外狹窄,僅容一輛戰車通行。
外城駐軍,這點和東都城類似。
內城分成大小數百座坊,國君府和氏族坊位於中心,國人坊和庶人坊環繞排布,不如別處涇渭分明,顯得十分雜亂。
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南幽侯不上朝也不住在國君府,而是丟下嬌妻美妾獨居獸園,輕易不出園門。
朝中卿大夫上言,南幽侯會搬回府內幾日。等卿大夫們的注意力轉移,他則故態復萌,甚至變本加厲,連續幾月不在朝堂露面。
對於這樣的國君,氏族們表面勸諫,實則大感省心。
雖說風言風語不少,卻影響不到氏族分毫。只要南幽侯安心做一個傀儡,不隨意攪渾水,氏族們樂意繼續縱容他,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份縱容引來麻煩。
平日裡不聲不響的南幽侯,不鬧則已,一鬧就鬧出天大的亂子。
手下有商隊不要緊,斂財抓捕珍禽異獸也沒關係,竟然抓捕別國庶人為奴,還被苦主逮個正著,這是要和中都城的律令正面叫板?抓捕庶人也就罷了,還命人屠殺氏族,失心瘋了不成?
最要命的是,遭到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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