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82節(第2/4 頁)
所在的長街,沿途相安無事。路過太子居住的坊,異變突生。
一輛牛車橫亙在道路正中,拉車的犍牛倒伏在地,車廂一側的木輪碎裂,駕車者不見蹤影,婢女侍人亂作一團,十分巧妙地攔截住前往王宮的道路。
隨車侍人請示過原桃,主動上前交涉。不想對方非但不讓開道路,還故意吵嚷起來,甚至動手推搡,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攔路。
原桃推開車窗,凝視眼前的混亂。
對面牛車上有太子府的標誌,侍奉在車旁的婢女系青色腰帶。再看開啟的車廂,裡面坐的不是旁人,正是有一面之緣的梁氏。
和上次見面相比,梁氏憔悴許多,引以為傲的姿色減弱三分,身上充斥陰鬱和戾氣,迎向原桃的目光滿是憎恨。
不難理解她的心情。
一場國戰,西原國取得大勝,拿下半個東梁國,西原侯威名大振,聞達諸國。身為原氏女公子,原桃的地位水漲船高。哪怕她有意避風頭,刻意低調,也掩不去身上的風光。
梁夫人恰好相反。
身為梁氏女,父親是東梁侯,嫁入太子府,她也曾風光多年。即使不是正夫人,有東梁侯做靠山,也無人膽敢小看,奉承恭維向來不少。
原桃的到來奪走她的榮耀。
自從原桃進入中都城,就將她得意的一切襯托成了笑話。
這場國戰之後,東梁國力衰弱,東梁侯暴疾而死,世子霸繼承君位,任由西原侯踩在臉上,拱手讓出半個國家。
梁夫人得到訊息後震驚不已,再三確認不是虛假,整個人陷入暴怒。
她不只憎恨西原侯,更憎恨世子霸。二者遠在天邊,這股怒火無從發洩,自然而然將目標定在原桃身上。
之前原桃閉門不出,宴會也不參加,讓她找不到機會。
宮中傳出訊息,王后召見原桃,王子淮和稷夫人都不在,唯她隻身前往。梁夫人既妒且恨,咬牙切齒之餘現出獰笑,心中充滿狠意。
不管傳出訊息的是誰,也不管對方有何意圖,她無心去想,只想狠狠給原桃一個教訓。
心中怒火熊熊燃燒,理智被怨恨遮蓋,她只想撕下原桃的顏面,讓她跪在自己腳下,淪為中都城的笑柄。最好能扯上西原侯,讓各國看一看,堂堂原氏不過如此。
這個想法很荒唐,稍有政治常識就會覺得荒謬,完全是異想天開。甚者,不清楚傳話人的動機,極可能被對方利用,成為出頭的椽子甚至是替罪羊。
可惜梁夫人被仇恨矇蔽雙眼,一意孤行,動手時根本不考慮後果。
她沒有接受近侍的勸解,更沒有稟告象夫人,反而將侍人斥退。為防他通風報信,還命人將他看管起來,簡直是狂奔在作死的不歸路上。
事情偏又趕巧,象夫人不在府內,和稷夫人一樣被家族召去,日落之前未必能返回。
另一位側夫人察覺梁夫人的動作,斟酌之後選擇沉默。有人一心求死,她又何必攔著。吃力不討好不說,事後還會惹來不少麻煩,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不如自掃門前雪,任由其自作自受。
梁夫人苦思冥想出計策,親自做出安排,很是得意。可她想出的辦法僅僅是攔路,還攔得很不聰明,讓人一眼就能看出背後目的。
側夫人冷眼旁觀,得知這就是全部,不由得愕然。
她知道梁氏蠢,卻沒想到蠢成這樣。不過蠢也有蠢的好處,好歹沒搞出刺殺一類的事情,不至於讓實情無法收場。
側夫人沉吟許久,考慮到太子目前的處境,終究不能完全撒手,吩咐侍人道:“給夫人送信,只說梁氏都做了什麼,多餘的一句都不要說。”
“諾!”
如側夫人所料,看到攔路的車輛,推測出梁氏的意圖,原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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