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5節(第2/4 頁)
了捉回去,才不讓我去報官……”
陸書瑾也未曾過問沛兒究竟是何故來此地,但昔日聽她說過自己是死了丈夫才來雲城謀生,想必不是逃奴之類,不管如何,她這樣無端失蹤,報官更為穩妥。
陸書瑾與苗嬸兩人前往捕房通報,正碰上捕快外出巡街,在門口等候許久才見到捕快。
但那幾個捕快聽了此事之後,只問了沛兒的姓名來處年齡,但這些陸書瑾與苗嬸俱是不清楚,也回答不上來。
捕快便再沒有詢問其他問題,擺擺手讓她們回去等訊息。
陸書瑾心中無奈,也暫無其他辦法,且這一來一回的折騰天也快黑了,若再不回海舟學府,只怕要錯過宵禁時間。
與苗嬸閒說幾句道了別,陸書瑾匆匆趕回學府。
因白日在外面耽擱了大半時間,她只要熬了大夜寫夫子留的課餘文章,寫完了自己的又幫劉全等人寫,燭燈燃盡月上梢頭,她才揉著眼睛疲憊地躺上床。
隔日一早,學府的鐘聲準時報響,敲了,之後早早吹燈入眠。
睡足了時辰,隔日陸書瑾早早醒來。
海舟學府的規矩頭一條便是尊師重道,是以極其重視每年一度的拜師禮,要所有學生都要正衣冠,淨手焚香,結隊進入禮祠行拜師禮,所有學生都不得缺席,所以吳成運才會斷言蕭矜也在場。
陸書瑾換上院服,將長髮束在方帽之中,輕捋一把垂在兩邊肩頭的長纓,雪白的軟紗彷彿將顏色印在她的面容上,顯得面板細膩潔淨。而她的眉毛又黑得純粹,眼眸更是像精心打磨的曜石般蒙上一層微光,就算臉上沒什麼表情卻沒有顯出拒人千里的冷淡,宛若盛著朝露的嫩葉,往簷下一站,襯出脫俗二字。
一出門,屋外陸續趕往食肆的學生皆是一身月白院服,朝陽升起後的光芒偶爾在衣襟金絲線所繡的蓮上描繪一瞬,放眼望去如一朵朵蓮花簇擁,這景象極為賞心悅目。
海舟學府到底是與眾不同的。
陸書瑾跟著眾人在食肆吃了飯,便趕去禮祠,周圍是人也越來越多,皆站在禮祠堂前的空曠之地上。夫子們早早等在那處,每人身邊立著木牌,上面寫著各個學堂,學生們雖然站得散亂,但都尋著自己學堂的木牌站,也算是亂中有序。
陸書瑾沒急著上前,站在不遠處往人群中眺望,掃了一圈並未見人,她也不著急,就站在樹下靜靜地等。
學生陸續從她面前經過,偶有人側目朝她投來目光,飄過一兩句議論,認出她是今年招收的三個寒門學生之一。
等了約莫一刻鐘,沒等到蕭矜,倒是將喬百廉給等來了,他看到陸書瑾一人立在樹下,便轉步走來。
走到近處陸書瑾也看見了他,立刻往前迎了幾步,端正行禮,恭敬道:“先生安好。”
禮節周到,天賦過人,模樣又幹淨漂亮,喬百廉是怎麼看怎麼滿意,笑容不知不覺就掛在臉上,溫聲問道:“何不進去,站在這裡作甚?”
陸書瑾便道:“禮祠堂前人多略微喧鬧,易擾學生思考,便想先在此處將昨夜看書的疑點思慮清楚。”
喬百廉作為夫子,自是要為學生解惑的,就問道:“有何疑問?”
陸書瑾剛要開口,忽而聽到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蕭哥”,瞬間引走了她的注意力,她抬眼循聲看去,就在諸多身著月白院服的人中看到了蕭矜。
他個頭高,是隨便掃過去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存在。與其他學生一樣,他身著月白院服,頭頂羊脂玉冠,束起的馬尾隨意地散落在肩頭,清爽的晨風自他背後掠過,偶爾撩起一兩簇碎髮拂過精緻的眉眼,面上還帶著睡不醒的惺忪。
顯然他的衣料與別人的不大一樣,外面籠著的雪色軟紗經日光一照,竟煥發朦朧的斑斕之色,如書中所描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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