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達戈伯特的分心(第1/2 頁)
命運的白傘之下,每一個人都丟失了一些東西,而許多人丟失了一切,成了生活的囚徒。
做了一個夢,一塊灰泥從一副壁畫上落了下來,牆上有了一個傷口,是在夢中。醒來,仍不知道這個夢預示著什麼。
薇認為,南芳現在過的人生,是她強行將她人生的上下文從身上刪除以後得到的。
李駿佑的日記靜靜地沉睡在窗邊,薇死盯著它心想,如果我不去開啟它,那麼它將一直沉睡,洗漱完畢,給阿照發了資訊:“你還好嗎?”猶豫片刻,追問:“要,一起吃飯嗎?”
南芳在沉睡中醒來,是mia的叫聲,撫摸著它暖暖的肚子,睜開眼睛,天光早已亮,有鳥在叫,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早餐是自制的水果麥片,有電話打來。
來電顯示,是黎先生。
“你好。”
“最近怎麼樣?”
開了浴室門,南芳將手機放在妝臺上,邊洗臉邊回話:“還可以,你們呢?”
電話那頭,伊莎貝拉的聲音傳來:“寶貝,我們很好,你怎麼樣?”
“還不錯。”流水聲嘩嘩地,抬頭凝視著鏡中雙眼充滿血絲的臉,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有一通電話開啟,來電顯示是—她。
像是被一記滿是黃蜂的拳頭重擊,刺痛、頭昏腦脹。這些年,直擊心靈重拳的訊息不知道聽了多少,總有一種引力試圖將自己拉入某種情感的漩渦,也總是激進的以為早已練就了金剛不敗之身,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聽著聽著,一雙喜悅的眼睛在鏡中逐漸暗淡,南芳顫抖著捂住耳朵,痛苦地無聲嘶吼,啜泣在浴室牆角。
薇在日落時分來到咖啡店,但沒有見到南芳。問阿照,他也不知道。打她的電話,發現她的手機落在了吧檯上。
一直等到夜漸深,疲睏神乏,薇心想,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人擔心才對。
直到第二天一早再來,她的電話還是在吧檯上,薇才覺得,事情有異。
阿照匆匆趕來,調檢視了監控,顯示南芳昨天上午11點37分04秒就出了門,令人感到奇怪和擔憂的是,她影影幢幢,看上去神情恍惚。
“沒理由外出這麼久,而且沒帶手機。”薇看了阿照一眼,補充說:“我去過鎮上的酒吧了,酒保說最近都沒有見過她去那裡。”
阿照沉思,南芳在這裡朋友不多,問薇:“問過維珍了嗎?”
“我過來的時候,維珍說這兩天沒有見過她。”薇想了一想,雖然不想說,還是試探著問:“她不是喜歡跳舞嗎,會不會去了那個舞蹈室,我們那天見到的那個男人?”
阿照深看了薇一眼,兩人決定騎車前往薇最近喜歡去的舞蹈室。
在舞蹈教室並沒有見到那天那個叫Jeremy的男人,前臺的工作人員說他去洛杉磯了,薇追問:“南芳有沒有來過?”
對方找南芳的舞蹈老師、其他人核實了一下,表示從昨天到今天沒有人在這裡見過南芳。
找了兩人能想到的她也許會去的地方,都沒有人。回到民宿吃飯,兩人商量,是否應該馬上報警,維珍安慰說:“這倒沒有什麼奇怪的,以往她也會突然消失幾天,也許她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呢。”
薇追問:“那她以往有跟你交代一聲嗎?”
維珍這才恍然大悟,緊張起來,嚇得手上的茶具摔落在地:“有,但這次她沒有告訴我呀,以前她離開,都會告訴我一聲,她會出去幾天,天吶,她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小心。”薇忙拉開維珍,免得她受傷,維珍十分慌亂,抓著阿照的手,哭著問:“你們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了的?問過她其他的朋友了嗎?我們快報警吧。”
民宿的清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