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49(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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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升兒很震驚,但是看了衡哥兒一眼,卻並沒有問出口,乖乖坐下了,衡哥兒讓他將袖子挽到肩膀上,他也趕緊照做了。
於是衡哥兒又重複了一遍為皇帝種痘的過程。
柳升兒被衡哥兒包紮了傷口,以他的聰明,他心裡的疑惑,稍稍有了點底,只是什麼也沒說,就按照衡哥兒的吩咐,將刀子鐵釺子這些東西都收拾走了。
臥房裡又只剩了皇帝和衡哥兒,衡哥兒問皇帝說,“皇上,您要睡會兒麼,我在這裡陪著您,您睡吧。”
皇帝靠在床頭上,搖搖頭,“朕這幾日都在睡覺,早睡不著了,要不,你去找本書來,咱們一起。”
衡哥兒笑了一下,探問道,“皇上您想看什麼書。”
皇帝不需要思索就說道,“是好看的故事才好。”
衡哥兒聽他這麼說,就在心裡覺得好笑,一向覺得皇帝老成,其實他也還是小孩子,比起看那些帝王治國策略和孔孟之道,他還是更喜歡看故事書的,就說,“那微臣給皇上您講故事吧。”
皇帝本是閒閒地靠在床頭雲母屏上,此時則坐正了身子,笑道,“這正合朕意,你講來聽聽,你得講朕愛聽的,要是朕不愛聽,朕就罰你。”他這樣說,心裡大約是想衡哥兒一向為人死板老氣橫秋,不要又講課堂上太傅說的那一套治國故事才好。
衡哥兒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他在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很沉靜,說,“微臣哪裡知道皇上您愛聽什麼樣的故事,要是微臣講了,無論您愛不愛聽,您說一句您不愛聽,就可以罰我。”
皇帝故作生氣地說,“君卿,沒想到你也會說這句話了。朕是那種人嗎?”
衡哥兒坐得端端正正,眉眼卻全是笑意,雖然年歲還小,也有種風流流轉之感,說,“我是很相信皇上的,但是也止不住皇上您想逗逗臣,那皇上先說您到時候要怎麼罰。”
皇帝撐著腦袋想了一下,“讓朕擰你的鼻子。”
“?”衡哥兒愣了愣,就說,“這算什麼罰,再說皇上您擰微臣的鼻子,這也太有失威嚴了吧。”
皇帝卻很感興趣地笑說,“現在這裡只有你和朕兩人,咱們現在不是君臣,只是好友。要不這樣,朕和你在紙上一人寫一個詞,然後咱們各自以此想一個故事講出來,誰講得差,誰就被擰鼻子,如何?”
衡哥兒沒想到一向莊重的皇帝還是很有童趣的,“倒是不錯。只是皇上過一陣子別賴皮。”
皇帝道,“朕是一言九鼎,怎麼會賴皮,你才是,你不要賴皮才好。“
於是衡哥兒去外面書房磨了墨,和紙筆一起拿進臥房裡來放在裡面的桌子上,兩人各自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個詞,皇帝在床上坐著將頭上散亂的頭髮隨意攏了攏,將手裡的紙展示給衡哥兒看。
“廟宇”。
衡哥兒沒想到皇帝會寫這個詞,將自己的紙也展示給他看,居然是“讀書人”。
皇帝不滿地說,“你看你,寫個詞,也是這麼古板的,沒意思。”
衡哥兒本來想借這個詞說一下下一年的秋闈的事情,沒想到居然被皇帝說古板,他就只好說道,“這個詞哪裡古板了,要說,讀書人身上,可會發生很多事情呢。”
皇帝道,“那你先來說這個故事吧。”
衡哥兒本來坐在椅子上,皇帝又招手讓他坐到床沿上來,還說,“你坐這裡,朕聽得清楚些。”
衡哥兒就只好坐過去了,他今日進宮來,因是急急忙忙進來,也沒有換衣裳,身上是一身淺荷色的交領深衣,料子因薄而微透,將裡面的那件中衣隱隱透出來,深衣上用銀線暗繡了夏日裡開的木槿。許氏一向十分在意打扮衡哥兒,在家裡,衡哥兒都穿得比進宮時候漂亮,今日衡哥兒這麼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