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48(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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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公公擔心皇上您,給微臣帶了話,微臣就進來了。”衡哥兒說著,看了在旁邊的柳升兒一眼,柳升兒看到他的示意,就和皇帝告了退。
皇帝讓衡哥兒不要再跪,叫他起來,衡哥兒這才慢慢起身來,又將皇帝的床帳挽了一半邊的掛起來,人在腳榻上坐下,看著皇帝,說,“皇上,這才沒多久沒見,你瘦了很多。”
皇帝從床上坐起了身,靠在床頭,精神不濟,說,“朕這陣子吃不下東西。”
皇帝在以前總是表現得十分鎮定從容,即使年紀還小,也很有皇帝的威嚴。但衡哥兒知道他無論多麼早熟,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心裡定然有很脆弱的一面,現在聽他弱弱地說這一句話,衡哥兒心裡倒對他十分愛憐了起來。
他伸手抓住了皇帝的手,神色柔和,目光卻堅定,說,“皇上,您不會有事的,要好好吃東西,保重龍體才好。”
皇帝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朕也知道應該好好吃些東西,但是胃口不好,吃不下。”
衡哥兒說,“這房裡這麼悶,哪裡能胃口好呢,微臣去開扇窗,可好。”
皇帝趕緊將他的手拉緊了,說,“你千萬不要去,也許天花就會從視窗飄進來。”
衡哥兒怔了一下,在心裡覺得好笑,他以前沒想到皇帝這麼怕死,他一直以為皇帝不怕死呢。但是面上,他依然是柔和的,說,“不會有事的,皇上。”
皇帝道,“君卿,你不知道,患了痘瘡,就不會好啦,只能等死。朕記得四哥死的時候的事情,他是被人故意給染上了痘瘡,原來好好的一個人,之後全身都爛了,太后那時候還讓一個老太監抱了朕去看。後來四哥就被燒掉了,他住的殿裡的東西都被燒了。朕以為朕那時候也會染上痘瘡死掉,沒想到並沒有被染上。這次清泉兒染了痘瘡,他卻不說,朕還喝過他送來的水,一定是的,也許是太后懷疑朕了,她想讓朕同四哥一樣死掉。”
皇帝說著,聲音顫抖,手也在顫抖。
衡哥兒從腳榻上起了身,坐到了床沿上,伸手將皇帝抱住了,輕輕拍撫他的背,一時之間並沒有再說話。
皇帝沒有拒絕衡哥兒這樣的親近,他靠在衡哥兒的肩膀上,身體上的顫抖總算是停了下來。
衡哥兒過了一會兒才將皇帝放開,看著他的眼睛靜靜地說道,“皇上,您是真龍天子,您身上揹負天命,哪裡那麼容易就染上痘瘡死去呢,您應該相信自己。”
衡哥兒知道這話當然做不得真,但也只能用這個來安撫嚇壞了的小皇帝。
小皇帝聽他這麼說,苦笑了一下,說,“朕才不信這個。”
衡哥兒目光明亮地看著他,又說,“皇上,您信我嗎?”
小皇帝問,“君卿,你要做什麼?”
衡哥兒看了床帳一眼,就直起身將床帳簾子放下了,他退掉了腳上的鞋子,人也坐進了床裡,小皇帝疑惑地看著他,衡哥兒挽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將胳膊上面一個接痘的痕跡給小皇帝看。
衡哥兒人小,練習騎射和劍術,胳膊其實並不瘦弱,上臂上的接痘的痕跡在白生生的胳膊上挺明顯。
皇帝對他的動作不明所以,“怎麼了?”
衡哥兒說,“皇上,您知道民間有種痘以避天花的事麼。”
皇帝點點頭,“朕聽說過,只要種了痘,就再也不會得痘瘡。你種過痘麼。”
衡哥兒點了點頭,“承平八年時候,我在揚州,揚州出天花,我就種過痘了。就是種在胳膊上的。”
承平八年,是先皇年號的最後一年,京城的天花比揚州要爆發得早,宮裡也有不少人染上了,四皇子就是那一次天花過世的,之後先皇因為四皇子的事很傷心,他身體本就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