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38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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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本就陰冷,加之她本身體寒,又用冰涼的水洗的手腳,被窩稍微有些潮,躺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暖熱,所以手腳這會兒還是冰涼的,陸書瑾往外掙了掙手,“暖會兒就熱了。”
蕭矜抓得緊,沒讓她掙脫。
忽而床榻響起來,蕭矜就一股力道鑽進了她的被窩筒,都沒等她反應過來,冰涼的腳就乍然貼上了熱乎乎的溫度,原來是蕭矜把腳探了過來。
陸書瑾受驚,忙用了些力氣掙扎著往後退,蕭矜就皺了皺眉,把她的手往自己被窩一帶,揣在了懷裡,有些兇的低喝,“別動!”
背抵著牆,退無可退,陸書瑾的雙腳被纏住了,按在榻上不能動彈,冰涼的腳趾腳板開始貪婪地吸收熱意,頓時暖和起來。
蕭矜像是有點生氣,“陸書瑾,你身子骨也太弱了,不過是用涼水洗了一遭竟然這麼久都沒恢復過來,平日裡在家過得是什麼日子?你爹孃只疼你兄弟不疼你是不是?”
說完他看著陸書瑾驚慌失措的眼睛,不由放緩了語氣,低聲道:“沒事兒,你爹孃不疼你我疼你,我給你暖暖,你別亂動。”
陸書瑾只感覺他身上無比火熱哪哪都是溫暖的,尤其那一顆滾燙的心。
她看著蕭矜,由於揹著燭光,蕭矜的神色有些許的晦暗不明,但隱約能從模糊的光影裡看到他柔和的神色,充滿了先前沒見過的柔軟,聲音也低低的,更似一種近乎寵溺的蠱惑。
“蕭矜。”陸書瑾短暫地受了這蠱惑,將最深處的心事撅了出來,輕輕說:“我沒有爹孃。”
蕭矜有些怔然地看著她,許久都沒有說話。
“陸書瑾,你果然有幾分腦子。”
外面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砸在窗子上發出密集的聲音,是能驚擾到人睡眠的程度。
但蕭矜卻能清晰地聽到陸書瑾那微弱又平穩的呼吸聲,輕輕的,幾不可聞, 像她本人一樣。
他盯著陸書瑾, 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書瑾雖然看起來小小的, 白嫩而柔軟,但她好像並不需要憐憫。若是站得遠遠的看她, 只會以為她是個安靜內斂, 性子柔和的窮酸書生,但若是走近了, 來到她的跟前, 才知她安靜的外衣裡包滿了苦楚。
但她自己好像並不覺得自己可憐,有一種習以為常的泰然和堅韌。
正因如此, 才讓人心疼的很。
蕭矜也是自幼喪母, 記憶中那個端莊淑靜的女人對他百般溺愛,從不會冷臉斥責,只是後來一場大病奪取了她的生命, 從那以後蕭矜就成了沒孃的孩子。
但他還有父親,上頭還有兩個兄長和一個姐姐。
蕭家規矩嚴格,嫡庶分明, 在蕭家裡無人敢對蕭矜使臉色, 父親的兩個妾室也都是打小捧著他慣著他,以至於兄弟關係也極為和睦, 蕭矜從不缺少那些寵愛。
他無法想象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在苛待之下是如何長大的, 陸書瑾這樣聰明又討喜的小孩, 若是爹孃都在,定然也是被家裡寵愛的小寶貝吧。
蕭矜想,若是陸書瑾投胎到蕭家就好了,有這麼個可愛的弟弟,他一定竭盡所能地寵著,要什麼給什麼。
陸書瑾見蕭矜久久不說話,眨了眨眼睛,又道:“我自小在姨母家長大,至少吃飽穿暖,比之那些無人收養流浪街頭的孤兒不知好了多少。”
“你姨母一家,是不是待你不好?”蕭矜問她。
陸書瑾沒明說,只道:“對於他們來說,我終究是外人。”
好與不好,其實很難定義。雖說她這些年住的院子偏僻破舊,伙食也與下人無異,表姐妹的那些新衣裳漂亮首飾,結伴出去遊玩的特權,吃各種好吃的零食糕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