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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榮潛還是他名譽上的妻子,他得負起身為老公的責任。
病房裡開著燈,班準替榮潛掖了掖繃帶的邊角,靠在床欄邊拄著下巴嘆了口氣。
榮家夫婦下手夠狠的,不管怎麼說,榮潛也是他們的親兒子,未免太殘忍了點兒。
不像自己爸媽那麼和藹可親,從小到大就沒打過他
想到爸媽,班準濃密的睫毛突然一顫,迅速眨了兩下,旋即像是逃避似的抬頭看向榮潛的輸液瓶,一滴滴地看著它們掉下來,然後滑進榮潛的血管裡。
擔心榮潛會因為燒得失去意識,而碰到自己手臂上的夾板繃帶,這樣傷口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有所好轉,因此,班準便一瘸一拐地搬了兩把椅子過來,坐在榮潛的床邊,將自己的傷腿放到了另一把椅子上,披著外套守著他。
班準安安靜靜地看護到後半夜,因為身上的傷,他實在困得不行,索性直接趴在榮潛的手邊睡了起來,以為自己還能清醒過來替他進行物理降溫。
沒想到這一睡就到了大天亮。
換班的護士走進病房,見班準竟然跟自己已經下班的同事說的那樣,雷打不動地趴在發燒的榮潛床邊守著他。
在病歷本那邊,醫護人員都可以看到班準術前風險告知書的家屬欄裡寫著榮潛的名字,因此也就知道了二人的關係。
小護士看著床上地下的兩個男人,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羨慕誰。
榮潛聽到動靜睜開眼睛,視線重新落在臉頰緊貼著自己手臂上熟睡的班準。
在榮潛默許的眼神下,小護士走到班準身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班先生,醒醒,您該回床上打針了,在這兒睡覺會著涼的。
唔
班準吸著有點不通氣的鼻子,難受地睜開眼睛。
半個晚上被固定在椅子上沒動彈的左腿涼得發僵,在護士的幫助下,班準小心翼翼地從榮潛的床邊挪到了自己的床上躺好,然後紮上了輸液針。
小護士從班準的手腕上扯下止血帶,順手裝進護士服的口袋裡,笑道:班先生,您和愛人感情真好,自己身上有傷還顧著照顧榮先生。
愛人?班準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失笑著看了一眼榮潛,問小護士,他?
榮潛看了他一眼,徑自掏出耳機戴上,不再把注意力放到班準這邊。
小護士抬頭調完點滴的流量,對班準的語氣感到疑惑:難道二位不是
班準頭暈得厲害,不過還是堅持著搖了搖,替榮潛的清白做出證明:嗐,真不是,他是我一遠房表弟
想起榮潛在原書中最討厭除了主角受的其他人來接近他,因此班準擔心這些如花似玉的小護士們知道榮潛並沒有結婚之後,會躍躍欲試地來打擾他,到時候榮潛一定又把這筆賬記在他班準的頭上。
餘光瞥見榮潛已經戴上了耳機,班準這才放低了聲音:他脾氣可不好了,有暴力傾向,你們一定要少跟他說話,還不到十八呢,都不夠入刑的。
小護士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榮潛的胳膊,偷偷朝班準比劃了一下,那他的傷?
班準痛心疾首地點點頭,對,是自殘沒錯。
榮潛嘴角揚起了個微不可查的弧度,指尖落在了繼續播放的按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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