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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然而這個時候的班準就像是有面板飢渴症一樣,但凡有溫熱的氣息親近過來,他就會牢牢將人鎖在懷裡,不讓動彈半分。
榮潛被這道突如其來且屬實不小的力度緊緊箍住,不得不俯下身來將就著班準的姿勢。
他的手沒處放,只能勉強搭在班準的手臂上,指尖稍稍蜷起了一點,像是在用這有所收斂的行為暗示著自己,他和班準還是有距離的,是需要保持距離的。
你榮潛的指腹碰到了一處不應該出現在班準身上的微硬的面板,這裡是什麼?
班準昏沉歸昏沉,可一切不符合當下情境的問話,他都能繪聲繪色地給榮潛以答覆。
二黑一開心就撞我,不開心也撞我,班準答非所問地捂著手臂上的舊疤,認認真真地講給榮潛聽,她有八十多斤,我那時候才六十多斤,她一下就把我撞飛了。
榮潛這才明白過來,他是在給自己講這道疤痕的由來。
疼嗎?
直徑將近三厘米的血淋淋的傷口,對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來說,是足以跑到父母面前哭天搶地、撒嬌一頓的程度。
不疼,班準咧嘴一笑,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在炫耀,我從小就不怎麼怕疼,連傷口都是我自己處理的,用酒精,我的個子夠不到酒精,就用的老窖。
說著,他舉起手臂向榮潛展示了起來。
線條漂亮的手臂在昏暗的房間裡仍舊泛著冷白的光澤,像是被珍藏在展櫃中的瓷白象牙,在黯淡夜色中透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神秘。
看,班準用力在自己的臂彎處掐了一把,擰得那片面板立刻通紅起來,自己卻渾然不覺地繼續傻笑,這樣的程度,一點痛感都沒有。
榮潛看得心驚,迅速按住他的手臂,皺著眉胡亂地在那肘彎處揉了兩把,視線停留在青年浮腫的眼睛上,弓起由於暴露在空氣中而變得微涼的指節,小心翼翼地貼合在上面,溫聲道:閉眼,涼一點會很舒服。
班準乖順地閉上眼睛,任憑榮潛給他按揉痠痛發脹的睛明穴,非常有禮貌地道著謝:真是麻煩你了。
濃密挺翹的長睫時不時刮擦著榮潛懸在他鼻樑上方的掌心。
榮潛被他攪得心緒難安,語氣嚴肅了不少,閉眼。
我不困。
班準的眼睛倒是閉著,嘴巴卻完全沒停,我想聽你唱歌。
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也沒有具體點出想聽哪首歌。
彷彿只是隨便唸叨這麼一句就覺得夠了。
正當榮潛猶豫著該不該給班準敷衍地唱上那麼兩句,點歌的人這邊卻已經開始了。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榮潛按揉著高挺鼻樑的動作一頓,躺在床上唱歌的當事人全然不覺:
掛在天空放光明,好象許多小眼睛
班準咳嗽起來,整個人一骨碌地脫離了榮潛的手,趴在床邊,抱著榮潛放在床頭櫃前、乾淨得幾乎可以媲美洗手池的垃圾桶,邊咳邊解釋:
咳咳唔我收拾屋子很厲害,這裡也能咳咳咳,給你收拾得乾乾淨淨。
榮潛快步走出房間倒了杯溫水,順手帶上門,攬著班準的肩背將人扶坐起來:用溫水漱漱口。
班準雖然難受,但什麼都沒吐出來,捧著杯溫水窩在床邊老老實實地按照榮潛的命令一步步地實施。
喝完了水,榮潛又想讓人躺回被子裡休息,可班準壓根兒不困,不管腦袋怎麼疼,他都沒有辦法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他害怕眼前浸滿墨水般濃稠的夜色。
看不見的感覺簡直太可怕了。
我,我也不知道該跟誰說
班準蜷縮到床頭,曲起兩條長腿,用身上的寬鬆短袖將它們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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