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14(第1/3 頁)
煮粥的水放得有點少了。
原嘉逸重新添了水,拿勺子邊攪拌邊回想盛江河的話。
“薄家人自始至終都認為給薄老夫人捐獻骨髓的人是瀾瀾,所以當年肯給我們盛家2%的薄氏股份,還說兩個孩子在成年之後,如果有感情基礎,就可以結婚。”
作為一個父親,面對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盛江河竟變得不那麼暴躁,溫聲和氣地跟原嘉逸敘述往事。
但他沒有解釋為什麼明明是原嘉逸去捐了骨髓,到頭來,薄家人感激的卻是從始至終什麼都沒有做的盛瀾。
原嘉逸不擅爭辯,也不想,只是跪在地上安安靜靜地傾聽。
畢竟原本他也沒有想從薄家得到什麼。
能救人就行。
誰救的,救了誰,救了之後會擁有什麼。
他通通不關心。
盛江河對原嘉逸的順從聽話表示十分滿意。
“你學著哥哥的樣子,把薄老夫人哄得高高興興的,”盛江河捋捋原嘉逸已經開始蓄起的劉海,又做出一副慈父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給了承諾,“等你下次回來,我就讓你見見你媽媽。”
聽到這句話,原嘉逸才像有了心跳的正常人一樣抬起頭來,滿眼水光,“盛先生,真的嗎?”
金屬勺子的導熱性極好,燙得原嘉逸被拉回現實。
他敷衍地吹吹燙到的食指,眼中滿是喜悅。
把鍋裡的粥吃得一乾二淨,原嘉逸鼓著肚子回到了臥室,洗漱過後將臉上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抱著趴下把玩了好久,又餵它吃了點小零食,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喜,坐到桌邊又幹了幾千字的論文。
背後的傷被身上的衣服反覆摩擦,又疼又癢,他也沒太在意,長久以來都是這樣的,這一次與往日相比已經輕鬆很多了。
心中這麼想著,原嘉逸的眼睛卻越來越模糊,嗓子也冒火得厲害,身上越來越冷。
他合上電腦,抱著毛毯窩在床角縮成一團,暈乎乎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又被一股大力推醒,他茫然地張開眼睛望過去,發現薄慎言正站在他床邊低頭看他。
“……薄先生?”
原嘉逸嚇了一跳,加之嗓子又啞了很多,一時有點狼狽,礙於禮貌,只能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我的牙很疼,”薄慎言操著和他一樣沙啞的聲音開口,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喉結,又說,“我想著讓你幫我再找點藥,就進來了,結果發現你好像也發燒了。”
“啊?”
被他說著,原嘉逸才想起摸摸自己的腦門,果然溫度不低。
不過老闆的身體要更重要一點,薄慎言要是有閃失,那自己可就沒錢給媽媽治病了。
原嘉逸套上外套,腳步虛浮地走到廚房給老闆燒水吃藥,沒想到高估了自己,一頭扎倒在地毯上。
爬起來後,發現薄慎言已經套上了及至膝下的厚重長外套,手裡還拿著另一件,修長的手朝他伸過來。
“我帶你去醫院。”
薄慎言的臉色潮紅,滿面病態,腮邊微微浮腫著,眼神也很是疲憊。
原嘉逸沒怎麼聽清他的話,以為是讓自己扶他,立刻狗腿地搭住老闆的手腕,“薄先生,我去套件衣服可以嗎,有點……阿嚏……冷。”
“這件給你。”
手中被塞進一件沉甸甸的大衣,原嘉逸抱住衣服,受寵若驚地抬頭看他,“給我的?”
薄慎言難受得厲害,再加上自己從來沒有把一句話重複多次的習慣,便沒有回答他,穿好鞋就走進了地庫。
這些天忙得不行,導致原嘉逸根本沒有時間去地下商場買過冬的衣服,如今平白無故得了件羽絨服,對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