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7(第2/3 頁)
次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突然有些想笑,可當他看到青年臉上認真的神色,卻又不忍心說出真相傷害他的自尊,於是點點頭,“行,兩萬五就兩萬五。”
憑藉多年在菜市場和地下商場討價還價的經驗,原嘉逸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出三個字:給高了。
礙於寄人籬下的生活在日後會多有不便,可能還會麻煩到薄慎言,吃了虧的小市民原嘉逸忍痛接受了這個價格,掏出手機,“我給您轉賬。”
暖氣早已把薄慎言頭臉上的水珠蒸乾,原嘉逸捏著手機湊過來的時候,淺淡的消毒水味竟讓他莫名地覺得安心,情不自禁地也向前湊了一下腦袋,偷偷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我沒加過好友,”薄慎言從睡褲口袋裡掏出手機,解了鎖遞給原嘉逸,“你自己加吧。”
千萬級別的車他都會因為顏色而眼睛都不眨地一同選購數量,這兩萬五不過是為安撫原嘉逸那顆不安的小心眼罷了。
收了錢的薄車主雙手插在褲袋裡,腳步輕快地上了樓。
可他仍舊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開心。
有車一族的原司機美滋滋地抱著方向盤,在車裡欣賞了整整一下午,每一寸真皮座椅都被他從不隨意沾染他物的手指悉心撫過,將狗崽子在樓上到處拉屎的事情盡數拋在腦後,暗自感嘆這筆買賣似乎真的讓他轉運了。
甚至連做夢都笑得沒合攏嘴。
第二天一早,黑色大眾轎車在薄慎言擔憂的目光中慢悠悠地駛出了薄家大院。
原嘉逸身體底子好,前一天的發熱,只用兩包沖劑就穩妥降了溫,忙碌了一上午的門診,此時他正抱住自己的掉漆保溫杯,眯著眼睛窩在辦公桌前的椅子裡曬太陽。
宋揚剛下了手術,吵吵嚷嚷地跟身後的實習醫生講解手術過程中的知識點,完全無視走廊上‘保持肅靜’的幾個大字。
實習醫生千恩萬謝地離開辦公室,臨走時不忘和原嘉逸打了個招呼。
回到辦公室,宋揚又開始洗手,邊洗邊興奮地抖腿,就像是交感神經上被打了一針腎上腺素。
甩手的時候湊到原嘉逸的椅子邊上,神秘兮兮地開口:“原老師,可以啊,您發達了?是不是在外面接私活了?當了哪個豪門貴族的私人接骨大師啊?”
原嘉逸扶了一下眼鏡,莫名其妙地笑道,“什麼發達?”
又說:“你現在也是主治醫師了,就別叫我老師了,好奇怪啊。”
再說了,有哪家豪門貴族有事沒事接骨頭玩?
宋揚笑著捶他肩膀一下,拿過自己的保溫杯嘶嘶哈哈地吸了一口水,“那可不一樣,沒意外的話,明年科室的新晉副主任醫師,可會有您一個呢。到時候,我還是得叫您老師。”
面對這個比自己大好幾歲的成熟男人,原嘉逸對於‘老師’這個稱號,實在是有點受之有愧,臉紅著撓撓頸後。
“看你那彆扭樣,老原行吧?老原?”
原嘉逸笑道:“行。”
“那現在能說說你的發達之路了吧?”
繞回到這個問題上,原嘉逸又開始疑惑起來。
“我哪裡發達了?”
要不是瞭解原嘉逸的為人,宋揚是肯定要嘲諷一番的,不罵他臭顯擺已經是嘴下留人。
“我就想問那輛w12的輝騰你哪裡搞來的?”
“什麼輝騰?”原嘉逸越發不解,“那輛是我朋友的大眾……”
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沒辦法篤定。
宋揚平日裡除了研究手骨和頭骨,閒下來的時間幾乎都是趴在手機電腦前看各種豪車的圖片影片。
他如果用這麼瘋狂地態度來說一輛車時,那麼他口中的這輛車則一定不會低於七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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