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5節(第3/3 頁)
她。
這怎麼夠?
他想要更多。
他在馬上疾馳了後半夜,將西蠻戰士與俘虜都遠遠甩在了身後,馬兒跑得太快,耶律梟沉浸在搶走了耶律梟的興奮中,偶爾會低頭,咬沈落枝的耳朵。
沈落枝初初時還在忍,到最後哽咽著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拔下頭頂的簪子,去戳耶律梟的腿。
她連耶律梟身上的鎧甲都戳不破,只是堪堪用以報復而已。
耶律梟不阻止她的報復,也不在乎她用簪子劃傷他,只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玄月墜落。
到了天明時分,沈落枝“啊”的一聲喊出聲來,軟在他懷裡再也動不得了,只用一雙浸著水霧的眸子,看著西疆的天。
天明瞭。
遠處山川異域,朝陽初升,明月隱於魚肚白色的雲後,金燦燦的陽光照亮了每一寸大地,所有昏暗都褪去,四周只剩下了一片寂寥。
北風拂過,她纖細的腿在顫抖。
沈落枝仰靠在馬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空。
身後的西蠻瘋子啄吻著她的臉頰,妖冶的狼眸饜足的眯起,誇讚喟嘆一般道:“好灼華。”
他從始至終未曾嚐到一口羊羔的美味,但是隻看著她被抽空靈魂、沉溺於此無法自拔的模樣,他的胸腔就被一種不知名的滿足於愉悅給填滿了。
他太愛她此刻的模樣了。
為他神魂顛倒。
他將手指送到唇邊一點點吮淨,然後將灼華袖口裡的錦帕扯出來擦乾手,又將錦帕收好,復而又替灼華整理亂掉的裙襬,動作輕柔,近乎小心翼翼。
他的羔羊有全天下最美的臉與最柔嫩的肌理,他怕傷了她。
沈落枝被他整理好後,又被他抱在懷裡,他很會抱人,縱是在馬上,也能讓沈落枝坐得很穩,他又用寬敞的毛氅蓋住了沈落枝。
這一回,沈落枝是側坐靠在他懷裡的,她甚至可以在他寬闊的懷裡睡覺。
毛氅蓋住了所有寒風與視線,她彷彿被塞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外物能夠打擾到她。
沈落枝垂下眼眸,在昏暗的毛氅裡看著她手裡的簪子。
她剛才很用力的在刺了,真的很用力很用力,但是沒有傷到他分毫。
耶律梟甚至把她刺簪子的行為當成一種“和沈落枝玩耍的樂趣”,她滿懷殺意的刺下去,他低笑著繼續隨意拿捏她。
沈落枝面無表情的側過頭,把臉貼在耶律梟的胸口,聽耶律梟的心跳。
強勁的心跳,蠻人滾熱的體溫燙著她的臉。
沈落枝想,她遲早有一天,要把這顆心挖出來,踩個稀巴爛,以報今日之恥。
——
胸膛前傳來細膩柔和的輕蹭感,香香軟軟的姑娘緊緊地貼在耶律梟的懷裡,帶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從胸膛一直麻到尾椎,強有力的手臂都有片刻的酸酥,心頭更是難言其感。
他想,沈落枝想來也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很喜歡他,所以才會如此靠近他的。
耶律梟沉溺在那種被填滿的饜足感中,把她抱得更緊了。
他在那一刻,完全忘記了他是如何把沈落枝搶來的,他只知道,他喜歡她的靠近,他願意庇佑她,給她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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