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35節(第2/4 頁)
未趕她走,而是道:“病了,畏寒,有什麼就蓋什麼。”
陸書瑾道:“什麼病啊?”
老郎中喝一口茶水,拖著蒼老的聲音慢慢道:“瞧不出來是什麼病,渾身發熱而生寒,面板紅腫,脖子生瘡,瘡爛了,人就沒了。”
“不會傳染?”陸書瑾又問。
“老夫還沒染上,就表明暫時沒有傳染性。”老郎中道:“我這小破醫館,這些日子收了有二十來個,死了大半抬去義莊,官府不管此事,小夥子若是惜命,就別瞎打聽,趁早離去吧。”
陸書瑾恍然想起先前她拿著二十兩銀子找到容婆,拖她央女婿的好友辦事時,那捕快在城南捕房當值,當時說是無故病死了幾例,懷疑是瘟疫便一直緊急排查,她問道:“是不是城南也有這種情況?”
老郎中道:“不曉得嘞,應當是有的吧,義莊都放不下了。”
陸書瑾疑惑問:“這麼大的事,何以城中一點風聲都沒有?”
“燒了唄。”老郎中道:“死了就燒了,剩一把灰,能有什麼風聲?”
陸書瑾的心涼一大截,沒再繼續問,轉身出了醫館。
這若真的是瘟疫,傳染性強烈的話,恐怕雲城將要遭受滅頂之災。
陸書瑾心神恍惚,回到肉鋪的時候就看見孫大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倒著她買來的酒喝得正興,一邊喝一邊齜牙咧嘴大讚好酒。
“洪哥。”陸書瑾走進去,喊了一聲。
陸書瑾買的是醇厚的烈酒,再加上孫大洪本身就半醉,現在已喝得相當迷糊了,不知把陸書瑾認成了誰,口齒不清道:“小吳回來了?”
陸書瑾沒有糾正,隨意應了一聲就去了臺後,翻出賬簿開始謄抄,孫大洪在那頭一邊喝一邊說話,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什麼,倒酒的手都開始晃個不停。
“小吳啊。”他突然喊了一聲,長長地嘆氣。
“小吳是何人啊?”陸書瑾頭也不抬,接話問他。
“記賬的!”孫大洪答。
“怎麼了呢?”陸書瑾又問。
“死了!”孫大洪道:“被亂棍打死,手骨全敲碎了!”
陸書瑾筆尖猛地一頓,墨跡在紙上暈染開,她穩了穩心神,佯裝鎮定道:“被誰打死的?”
“還能有誰?”孫大洪不肯說了,重複著一句話,“還能有誰,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少東家唄。
上一個賬房先生是少東家安排來的,如今死了卻說是辭工,顯然是被齊銘給處理了。
陸書瑾發覺自己的手有些顫抖,一時抄不了字,便擱下筆緩和情緒。
這時候孫大洪搖搖晃晃站起來,扶著櫃檯慢慢走著,嘴裡唱著不成調的曲兒,從陸書瑾的身後繞過來往躺椅上一歪,閉著眼睛哼唧。
沒一會兒,他就又打起呼嚕來。
陸書瑾先是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兒,然後出聲喊道:“洪哥,洪哥?”
連喊幾下,孫大洪沒應聲,呼嚕聲絲毫沒有減弱,陸書瑾就從袖中拿出帕子包好的麵糰,麵糰已然不再軟和,呈一種半乾的狀態,不用力則完全捏不動。
她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放低了呼吸聲,蹲在躺椅旁,輕輕撩起孫大洪的上衣衣襬,腰間掛著的那三個鑰匙就露了出來。
孫大洪忽然一個高昂的呼嚕聲,將陸書瑾嚇了一大跳,暗道男人為何打呼的聲音這麼大?她竟不合時宜地想起蕭矜睡著時的呼吸,綿長穩健,有一種別樣的安靜。
陸書瑾抬眼見他完全沒有要醒的跡象,便手上動作飛快,將鑰匙往半乾面塊往上使勁一摁,當即拓印出形狀來。
麵糰被她分為三個,三把鑰匙各印了一下,做完這些她趕忙拿著麵糰退離,小心包好之後放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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