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吃瓜記錄 第49節(第2/3 頁)
以愣愣地把視線放到凌樂安臉上,眼神迷離地看了會兒,忽然笑了,“小安真好看啊……”
她一隻胳膊繞到凌樂安腦後,攀上他肩膀,話筒被扔在懷裡,井以痴迷地看著他的臉,用指尖輕輕觸控凌樂安清晰的下顎和唇線。
井以真的完全醉了。
她的指尖柔軟又冰涼,像是小貓一樣伸出爪子確認著他的真假,凌樂安被她觸碰的地方忍不住戰慄一下,他連呼吸都忘記了,感覺自己好像馬上就要溺死在她的眼睛裡。
井以就著這個姿勢專注地凝望著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看著忽然捧住了他的臉頰,臉上露出一個澄澈的笑容,然後甜蜜蜜地對凌樂安唱:
“大雨還在下,我的心裡好害怕
就連自己最愛的人都留不住呀~
大雨還在下,你的心裡怕不怕
這麼多年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家……”
她的聲音就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藥一樣。
凌樂安抱著懷裡的井以,被腦海中劇烈的愉悅衝的有些昏沉,他看著井以黑亮的瞳孔,那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影子。
凌樂安有一瞬間想不起這是哪裡,他的世界只能容下井以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
他忽然就捨不得放手了,捨不得把人從自己懷裡放下來。
鬱灣眯起眼睛,用一雙不帶感情的死魚眼看著凌樂安。
凌樂安當然知道井以早晚有從醉意中清醒的一天,她不可能像此刻一樣永遠活在自己懷裡,這麼惹人憐愛地對自己唱歌,可是……
鬱灣還在死死地盯著他,凌樂安被她的視線刺得不得不放棄自己荒謬的想法。他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陶瓷一樣,把井以整個人好好地放到沙發上。
井以就像雛鳥一樣始終望著他的眼睛,看他坐得離自己有些遠了,還會主動往他那邊蹭蹭,平時被她壓抑在心底深處的喜歡,現在都變成動作無意識地表現出來。
凌樂安覺得現在幸福得簡直像是在夢裡一樣。
鬱灣走過去,把話筒從井以手中拿了出來。
歌早就停了,井以看上去也是真的醉了。鬱灣想起被凌樂安“橫刀奪愛”的事,對凌樂安翻了好幾個白眼。
凌樂安頂了頂後槽牙,一點沒有退讓的意思,說是斤斤計較也好,說是小肚雞腸也罷,凌樂安就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井以拉著別人的手唱情歌。
鬱灣從井以手中拿過話筒以後,井以的視線就一直放在她身上。
井以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意識不太清醒地想,自己終於想明白為什麼看著鬱灣會覺得這麼眼熟了,無論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態還是彆彆扭扭的脾氣,鬱灣都太像老太太了……
越是看著眼前生動的鬱灣,井以就越清晰地認識到——老太太真的不在了。
她對這件事的反應神經好像遲鈍地繞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圈,直到現在才突然觸控到冰冷的現實。
她對“死亡”這件事不是慢慢接受,而是在這一瞬間突然意識到的。
井以原本一直乖巧地坐在凌樂安身邊,此刻她怔楞地看著鬱灣,左邊的眼眶裡忽然就掉下了一滴眼淚。
一旦開了這個頭,後面的淚珠就像剎不住一樣,一個一個接連滾落下來。
鬱灣看見井以的眼淚,被她嚇得整個人都炸毛了。她像是被燙到一樣馬上把話筒塞回了井以手裡,哄小孩一樣說:“……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話筒還給你。”
凌樂安薄唇抿得緊緊地看向井以,輕輕捧起她的臉,用大拇指抹去她臉上一顆一顆的淚珠,問:“怎麼了阿以?為什麼哭?是難受嗎……?”
井以一張臉都被淚水浸溼了,她一邊哭一邊說:“小安……奶奶走了,她以後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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