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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聲清脆的敲門聲將趙晚橋的目光吸引了回來,順著聲音望去,看見了鄭鳴羽站在了門口,他緩緩朝她走了過來,開口道:「走吧,剛剛丁姨打電話過來說飯菜已經要做好了,就等我們倆了。」
趙晚喬點點頭,應道:「好,你等我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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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夕陽與黃昏,披著橘子味的晚霞,行駛在了滿是歸家行人的道路上。趙晚喬側著頭,倚靠在了車窗,雙眸望著窗外的景色,化作無數光影在眼中閃現,臉色平淡異常,看不出什麼情緒。
「今晚留在那過一夜吧,你明天就兩節課,早上我再送你去學校。」
趙晚喬動了動脖子,微微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輕聲「嗯」了一句。
回家的路途有點長,趙晚喬大病初癒,總覺得身體異常的累。頭靠著軟軟的靠枕,竟不知不覺中睡著了。等再次醒來是聽見了汽車熄火的聲音,她緩緩睜開雙眼,覺得周圍十分安靜。四處環視了一週,才發覺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
趙晚喬左右扭了扭睡到痠痛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喃喃道:「這麼快就到了?」
鄭鳴羽下車為她開了車門,垂眸看著她迷糊的模樣,揚唇淺笑:「你睡得跟小豬一樣,當然不知道時間啦。」
趙晚喬拎著包下車,斜睨了他一眼,努了努嘴巴,並不理會他。
搭著電梯上樓,才剛出電梯口,便看見大門早已開著,想必是早早的就等著他們了。趙晚喬跟在鄭鳴羽的身後,她抬頭看了眼那還貼著喜慶對聯的門口,深吸了一氣,換了一副乖巧笑容掛在臉上。
一進門便看見了媽媽穿著圍裙正端著一碟子青菜從廚房走出來,趙晚喬趕忙迎了上去,甜甜地叫了聲:「媽。」
丁芳瞧見趙晚喬,臉上立馬揚起了慈祥的笑,同時也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鄭鳴羽,笑著招呼道:「回來啦,快去洗洗手,準備可以吃飯啦。」
丁芳隨後看了趙晚喬一眼,眼神示意她看向客廳的沙發,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你鄭叔在那。」
趙晚喬順勢望去,對母親點了點頭,緩緩走到客廳,在距離鄭叔還有一米的距離下便停了下來,禮貌打招呼道:「鄭叔叔,我回來了。」
鄭叔放下手上的遙控器,手託了託眼鏡框,但並沒有側目瞧她一眼,只是淡淡道了句:「回來啦,洗手吃飯吧。」
「好。」趙晚喬依然保持著那副禮貌的微笑,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轉身便走去了廚房。
不大的廚房一下子只剩下了丁芳和趙晚喬母女二人,丁芳拿著鍋鏟正炒著最後一道菜,她則站在一旁,手裡拿著那根早已洗得乾淨的蔥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摘著。丁芳的餘光瞧見,不由得說道:「哎呦,你可別把這蔥給薅沒了,等下還得拿來做菜呢。」
說罷,丁芳又回頭透過那玻璃門瞧見了那坐在沙發上聊天的父子倆,回頭壓低了聲音對趙晚喬說道:「喬喬,你難得回趟家,怎麼也不跟你鄭叔叔聊聊天?嘮嘮嗑看會電視什麼的,也好啊。別一回來就窩在房間裡,你鄭叔叔不喜歡。」
趙晚喬沒有說反駁的話,只是垂眸看著手裡的那顆蔥,過了許久才輕聲說了句:「鄭叔又不喜歡我。」
鍋鏟碰撞著鐵鍋,發出了好一記悶響。丁芳瞪了女兒一眼,小聲地訓說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鄭叔叔對你多好啊,我們要懂得感恩才是。」
趙晚喬聽著這話,手上的動作一頓,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的眸光,只留下了一片陰影。她依舊垂著頭,隨手將手上那棵折斷了尾部的蔥放到了桌上,點頭應了句:「嗯,知道了。」
飯桌上,丁芳做了五菜一湯,雖說是家常菜,但看起來與那飯店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同。直到最後一碗飯放到了飯桌上,丁芳這才脫下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