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悲慘的開始(第3/4 頁)
,白藏的話語令人陡生寒意。
他竟然還以金色神輝幻化百般兵器,刀槍劍戟等尋常器刃不遭多說,連巨鼎、高塔、柺子錘、鐵蒺藜等各樣古怪神兵也一一顯化,全部攻向謝陳臉龐、後腦與頭頂,真如他所說,重點在頭,講的是每一寸肌膚雨露均霑,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用的是尖鑿刃砍,鋸劈砸鑽,各種攻擊方式與擊打落點,不同的出手軌跡,不同的力度,但卻都造成同樣的可怕效果。
謝陳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連抵擋也很艱難,往往是還在回想上一次的畫面,白藏下一手攻擊已落在身上。
“發力混亂,防守不到位,出手雜亂無章,捱打一天也毫無寸進”,白藏出手不留情,話語也很森寒,“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一次像樣的反擊,你趁早放棄,下山去,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鬧!”。
他眼中謝陳一無是處,不值得耗費精力打磨。
呼!
謝陳突然低頭,並指割劃,動作之快,連他自己也未察覺,指甲在空中摩擦出風聲,幾乎切到白藏衣袖。
“這樣的反擊,依舊不行”,謝陳低頭那瞬間鬼使神差躲過了白藏刺來的長矛,但下一刻被矛身重重敲擊在頭頂,他眼珠子驀然瞪大,快要爆出眼眶。
即使他這慧至心來的一擊小有驚豔,在白藏看來還是難入眼。
白藏在矛身敲擊的瞬間已鬆手,五指大張,覆向謝陳面龐,看樣子要撕下他整張臉皮一般。
謝陳純粹是出於本能,猛然將處於半空的右手繃直,指尖正對前方,白藏發現,在只動用右手的情況下,他似乎,來不及躲避,雙方會在下一刻同時接觸對方身體。
於是,白袍驟停,袍袖卻因巨大慣性嘩啦啦前衝,掃拂在謝陳臉上,沾染不少血跡。
白藏屈指輕彈,謝陳再度墜入石缸,他已昏死過去,頭腦無一寸好肉,缸內藥液不知經過多少次浸泡消耗,藥性被吸收不少,已轉為清澈。
看天邊暮色將近,白藏想了想,從老松上摘下一根松針,指尖碾磨,將松針尖毫釐之長短磨碎成粉,掉落石缸內,清澈藥液霎時墨綠一片,他又投入數種山上尋常草藥,如黃根蓬蒿、雞心連,一鍋燉煮,連帶缸內謝陳也架在火上燉肉一般,大火旺灶咕嚕嚕燒了整夜。
其實,這樣的修煉談不上新意,也很枯燥,就是修煉有成的老師傅毒打剛入門的小弟子,只是謝陳看起來有些悲催。白藏與一般宗門的師尊長輩不同,教是真教,下手也是真狠,每次不把謝陳打到只剩一口氣吊著就絕不停手,等少年趴在地上死狗一樣時,再投入石缸內用藥液幫助加快恢復速度。好幾次,這位慈愛的山主大人甚至嫌棄藥液恢復太慢,直接動用法術,灑落金輝進入謝陳體內,用無上神通幫助愛徒在幾秒鐘內恢復原貌,然後,繼續接受鍛打。
謝陳從剛開始的愕然到驚懼,心中悚然,剛開始的幾次對戰中他還能挺著脖子罵兩句,出出氣,到下午已經雙眼迷離,在如此高強度的磨練下,神志都崩潰,已然聽不到看不見,失去感知,完全憑藉本能在,捱揍。
如果不是他最後那一手略顯驚豔的本能反擊,白藏或許真的要考慮將他逐出師門。
“我真的如此不堪?”,謝陳開始懷疑自我,在善橋城內打出的自信蕩然無存,那些以前廝殺的獸王、拼命斬殺的黃漁等所謂磨礪,在白藏親身面前不值一提。謝陳深知,山主在與他對戰時,並未用出修為,單純以和他同境界的體魄碾壓,可即便如此,他也未能撐過哪怕一招。
已是第二天,他攀上石峰,從曦陽升起前靜坐到旭日初昇,腦海中反覆推演昨天的對陣過程,可依舊是想不出什麼道理。
“今天,還要繼續?”,他看到白藏現身草甸,按壓下諸多驚懼,顫著嗓子發問。
白藏依舊冷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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