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劍滅宗(第3/4 頁)
族人臨死前發出的哭嚎,血光和煙塵一同浸入水中,隨著以往的罪惡被掩埋進地底深處。
北海邊緣出現了一座深淵,那是消失的山脈和其擠壓出去的海水所組成,不知其長,感知不到其深,只見到海面上升起一堵水牆,混雜著沉積的淤泥,變作斑斕鐵壁,隆起萬米高,從謝陳腳下呼嘯而過,陣列向北方而去。
懸浮在海外的那座大島,疆域廣闊,自古屹立洲外,可是,也被這巨浪所拍擊,地動山搖,連線地心的山根猛烈搖晃,島上成星羅棋佈的釀酒池也四分五裂,在外界一罈即天價的瓊漿波若湯,就這樣灑落,遍地酒香。
迅猛的巨浪掃過,更澎湃的偉力加持,遠去的海水飛速倒灌,更加洶湧的浪潮狠狠撞向整齊削斷的石崖上,轟的一聲,整座北境都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晃動,無數凡民驚懼,顫慄,啼哭出聲。
白藏已帶著謝陳和尹弱遠去,不再關注身後的一切。
“下一個,玉歸宗!”
尹弱冷漠注視雲層下的另一座宗門,處在黑冰河源頭,與龍宮一同造就此地的繁榮,但是,這個宗門行事陰狠,躲在背後算計割闕山,暗中串通其他教派謀劃了襲殺謝陳的種種,雖不顯眼,但私下出力最多,不能放過。
“玉歸宗蠱惑大羅殿和當平府,這才有了你在賽場內被共剿的一幕,屠魔失敗後,他們聯通春桃雲谷等教派一起動手,由曾南春挑頭,險些成功!”
尹弱在向謝陳解釋緣由,看的出來,對這座自詡智囊,只會使陰招,自身卻極少出面沾惹是非的修行勝地,她感觀極差。
“玉歸宗宗主穆虛生,為大羅殿獻上了不少錦囊妙計,吞併弱小宗門、巧取豪奪,造下了無數殺孽,師公,快些斬殺他們!”
尹弱在催促,讓白藏儘快動手,只是看到那座宗門,就感到厭惡。
穆虛生自然察覺到了異變,在韓家覆滅的那一刻,就開始準備逃命手段,他一邊向鍾閻王發信,請求大羅殿插手,阻止白藏殺伐,另一邊帶領門下精銳,全力防守,同時,早就安排婦孺從密道遁走,往盧府方向逃命,以期待留存一些火種。
“白魔,我等只是設計考驗謝陳,他不曾失去性命,完全可以當做一場磨礪,為何要趕盡殺絕?!”穆虛生躲藏在宗門大陣最深處,看不到其人,但聲音卻傳了出來,迴盪在群山中。
尹弱冷笑不止,謝陳都不知該如何回應,有些人,臉皮厚到沒邊,總能將最齷齪的事說的冠冕堂皇。
“真是不要臉,難不成他還以為自己是我小師叔的護道人?”尹弱譏諷了一句。
白藏的回答簡單至極,一道劍光劈下,壓根就沒有與穆虛生對話的興趣。
如果說斬滅韓家的一劍是地力,改換百萬裡地域,那這從雲端飄來的金色劍光就是天威,雷霆當頭,避無可避!
整座玉歸宗全部被劍光籠罩,空氣金黃,盛夏轉秋,所有人都感受到徹骨寒意,這種寒,是斷絕一切生機的冰冷,是要人墮入無盡黑暗的森涼。
“白魔,你妄行殺戮,遲早要應劫而死!”
被劍光針對,穆虛生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爆發出一聲怒吼,是對白藏的詛咒。
但是,終究只是無能者的狂怒,劍氣縱橫,所向披靡,在深秋中綻放出一朵朵紅花,那是玉歸宗弟子門人的血肉而盛開,覆蓋了大片山頭的宗門法陣炸碎,為這個宗門的覆滅增添上最後的絕唱。
“這……這……”謝陳臉上失去血色,他身體在抖動,竟然不自覺生出一種恐懼,因為場面太過血腥,白藏出手的盛景他也曾經歷過,初到割闕山時,自天外斬出的那一劍,幾乎撕裂北境,比現在要浩大無數倍。可是,當下截然不同,成千上萬的修士被斬斷,魂魄碎裂,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鮮血染紅了廢墟,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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