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刀不飲髒血(第1/5 頁)
“還好意思問,都是因為你!”,一名女子哭訴,瞪向謝陳的眼中全是恨意。
“這種時候不要說因為誰這樣的廢話,我要聽事情經過”,謝陳語氣有些嚴厲,屋內眾人都感受到了寒意。
他認識這名哭訴女子,叫丁清,是丁益的小女兒,今年已三十多,因為自小跟著老爺子舞槍弄棒,沾染了許多男子習氣,雖然生的清秀,但善橋城內無人敢娶,一直待字閨中。
她眼界也高,看不上尋常男子,婚事耽誤多年,連丁永都替這位姑姑擔心。
“謝陳,其實還是因為兩年前那夥山賊”,丁保善嘆氣,他是丁益長子,丁永的父親,這位孔武男子也受了傷,臉色煞白。
一旁,丁永將丁清拉到一旁,正小聲勸說,只是這位素來眼高的女子,還是很仇恨謝陳,雙目赤紅。
謝陳要丁保善繼續說,那夥山賊當年打劫外出遊玩的丁永等一群富家公子,他從天而降,踩死了匪首,救下這群人,這才與善橋城幾大家族有了聯絡,卻也因此和司府與蔣家鬧得不愉快,一直未走動,他想不出憑這些匪人能造出多大禍事。
“蔣滄吾老匹夫,承你救了他兒子,卻懷疑你和山匪勾結,還串通司府一同告到府衙,被你教訓後仍不收斂,這兩年來一直在行省那邊走動關係,三個月前,他與司無疆獻出了半數身家,與行省督軍賀歸搭上了關係,那賀歸財迷心竅,當即發動大軍,將山匪盡數剿滅,兩名匪首入獄”。
事情到此,對善橋城百姓來說無疑是好事,可後續發展卻偏離軌道,事態愈加嚴重。
“也不知是賀歸鐵了心要搜刮財富,還是被蔣倉吾和司無疆迷了心智,剿匪後大軍並未開拔,反而就在城內駐紮下來,聲稱剿匪未淨,有人是匪賊內探,要徹查善橋城。這幫兵痞,借軍務為由,挨家挨戶搜刮,見到值錢物件統稱是贓物,全部拿走,很多百姓和他們起了衝突,全部被殺害,善橋城內人人自危,混亂無度”。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我們這幾家,被反覆敲打,家產大部分上交,賀歸還不滿足,哈哈,蔣倉吾和司無疆也是自食苦果,活該”,丁保善大笑,充滿恨意。
“終於,一個月前賀歸忍不住動刀子了,領兵副將董心寶拿出軍令,說獄中匪賊供證,你是潛逃的山匪首領,要我們丁府半個月內交出”。
“這分明就是誣陷!大家心知肚明,背後肯定有蔣倉吾和司無疆使勁,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城主也被革職,我們無處伸冤,只能組織家丁護院,起了衝突,幾乎全家受傷,我父親年紀大,傷勢纏身,一病不起”。
丁保善一口氣說完這些,也劇烈咳嗽起來,他心中憤懣,臉色潮紅。
“都是因為你,平白招惹這些兵禍!”,丁清大聲喊道,她對謝陳極度不滿,這個身份神秘的少年從一開始好像就是帶著目的接近丁府,如果不是他,自家也不會遭受大難。她不止一次提起,丁府無力對抗大軍,無非是交出錢財保命罷了,“四大家族有的是錢,全部送給賀歸又如何?”她喃喃自語,對父親極力結交謝陳的做法很不理解,丁永每隔幾日就要往山中送去大批物資,她早就看不慣。
“如果一開始就與你劃清界限,哪還有這些禍端”,丁清衝到謝陳身前指責。
丁保善大怒,喝道:“丁清,誰教你的這些混賬話!”他以前只認為這位小妹刁蠻,不料她的想法竟如此偏執,抬手對著她扇了一巴掌,丁清潔白臉龐上浮現清晰五指印。
“你只會在家中耍威風,有本事去讓賀歸退兵,再交不出謝陳,他明日就要宣佈丁府叛逆,發動大軍衝殺!”,丁清依舊很頑執,瘋狂嘶吼,“如蔣家和司府那樣服軟不行嗎?交出錢財,總好過家破人亡!”。
她說出這話,丁府所有人面色大變,丁保善被氣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