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傾東宮 第47節(第1/3 頁)
</dt>
姜宴卿眸光微一閃爍危險的暗芒,果然小幼貓還是尋求主人庇佑和憐惜時才最是乖巧。
修長的指順著少女瑩潤的霜膚,一點一點輕輕拭去。
姜宴卿放的動作極輕,像是對待一件至珍易碎的琉璃玉器。
底下的白嫩因方才放肆哭過,泛上濃郁的粉緋,可仍一如既往的脂玉嬌膩。
姜宴卿眸底一暗,這貓兒不就是一個嬌嬌嫩嫩的瓷娃娃嗎?
需捧在手心裡又或是抱在懷裡好生慰哄。
不覺間,連姜宴卿自己都不覺自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面此刻流轉的盡是繾綣的柔情。
淡凝的冷香無聲氤氳,此刻在殷姝看來,尤是男子那一雙她一點兒也看不透的深眸,內裡的柔意快要溢位水來了。
然不過須臾,他那濃長的鴉睫一眨,再睜眼時,又是恢復如初的淡漠清寒,仿方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少女不捨,在姜宴卿修長的玉指握住自己腰窩將兩人拉開些距離之際,她小手一勾,牽住了男子的指節。
“還要抱……”
“還要抱……”
幽幽的甜香已織成密不透風的細網, 縈繞在姜宴卿鼻端,因少女剛哭過, 本就又甜又軟的嗓子更是酥軟,酥軟的讓他心底微漾。
他久久看著她,得見少女那瀲灩水波的溼眸裡泛湧著的乖巧和依賴。
偏生自己的那顆心,正徐徐以翻天覆地的趨勢蘊蓄出澀意和軟意來。
微愣神間,被白嫩握住的指節已被少女得寸進尺的盡數攥握。
“宴、宴卿哥哥……”
殷姝見人沒有說話,似也反應過來自己方才那一句有些不合時宜和不合身份。
可她又怕姜宴卿清冷淡淡的趕她走,便死死攥緊了人的大掌, 粉唇微闔了闔,說:“我腳好疼。”
細軟的聲線輕飄飄傳至耳跡,姜宴卿鴉睫一眨, 目光掃在了少女方才慌亂間撞上座屏的膝蓋。
“宴卿哥哥為我上藥好不好?”
怕男子不答應,她又試著輕輕晃了一晃男子的長臂。
兩人的指節早已是根根相扣的無絲無縫, 就連少女身上的香甜軟香亦漸漸浸染了男子身上那疏離的清冷。
不久,終見男子那冷如寒潭的眸底泛上了一絲漣漪, 好似應了她的懇求。
殷姝不敢磨蹭,輕輕拉著人往那羅漢床的方向走。
而後艱難仰首,又撫著男子那偉岸的寬肩微微一用力,將人按坐在那軟墊上。
其間,男子都沒有一字洩出,可潑了墨似的瞳卻直勾勾的打量著她。
接下來該如何呢?
殷姝咬唇沉吟了半晌, 又如上次他為她上藥那般, 乖乖將褪去步履的腳呈在軟墊上。
可如此簡單的動作, 亦扯得膝蓋的傷口有些疼, 被人使絆子摔下去的傷和著自己猛然一撞,她都不敢想若是將褲腳撩上去, 那傷口將有多駭人。
少女細弱倒吸了一口冷氣,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挽著褲腿。
一隻手使力,又怕觸及傷口,殷姝費力了半天,也僅露出一小截自己那小腿來。
另一隻手裡握著的大掌,她不敢放開,她怕他又會走掉。
正思及此,卻覺那微涼的如玉長指一用力,便瞬間脫離了自己的手心。
“唔。”
她疑竇抬起眸來,無意識溢位一聲綿綿的嚶嚀來。
“你還要走嗎?”
一抹無形的冷意似在兩人中間悄然醞釀。
默了一瞬,殷姝卻覺自己手心裡被塞進了涼而絲滑的錦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