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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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嚴仞更樂了:“怎麼是麻煩呢。殿下也受驚不少,早點回宮吧。”
一聽到“受驚”,陸屏又回想起自己躲在嚴仞身後被窩裡被嚴仞護著的場景,不禁一陣惡寒。
嚴仞走後,陸屏立刻問達生:“陸放打你了沒?”
達生道:“就踢了一下,但奴才順勢跌倒了,倒沒有受傷。”
陸屏心中懊悔不已,道:“等會回宮看看再上藥。眼下先下樓,再上東樓去找他道歉。”
一想到要跟陸放打交道賠笑臉就煩,但不得不這麼做,陸屏領著達生又重新回到東樓找到陸放,按照嚴仞說的解釋一通,順便恭恭敬敬道歉,再差人又送酒肉又送美人,陸放才勉強沒有再追究。
只是廂房裡已經沒有了張公子,也沒有何新柏口中那個許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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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安臺鑒:
葭月將至,添衣珍重。念君所憂,動心而悵然。自總角爾,高堂之外,推心者無幾,時人皆誹我巧言多情,然欣悅者多而思慕者寥寥,近乎於無,蓋餘不甚信情。假以時日,幸遇真命,君可往矣,無所顧忌。若伊人未至,孑然獨立,如寇如鵬,豈不快哉?
遠山謹啟。
23 呵,我也不喜歡他
翌日是休沐日,由於前夜喝了半杯烈酒,陸屏直接睡到大中午。
吃過午飯後,他翻箱倒櫃終於找出嚴仞那枚落到他手裡的雙兔佩,連同七夕那夜嚴仞從玉人樓上扔下來的那方薔薇色絲絹一道放在一個荷包裡,妥善安置好。
明日到白虎殿上學,他便把這些還給嚴仞。
也算是誤會兩清了。
他並不喜歡自己。自己也並不喜歡他。
陸屏對達生囑咐道:“往後不要再說嚴世子對我如何如何的話了,這些都是誤會。”
達生不解:“可是他昨夜對你……”
“後來他也同我道歉了,到此為止吧。以後咱們與嚴世子沒有關係,離得越遠越好。”陸屏打斷他道。
於是,他又重新拾起許久沒看的閒書,在書房看了一個下午的《山海經》,越看越心煩意亂,愣是隻看了三頁。
一定是自己心不靜的緣故,陸屏心想,於是讓秋水給自己煮了一壺信陽毛尖,喝下幾口之後,終於能看得進去書了。
沒想到當晚忽然失眠了。
月色已經起得老高,靈臺還是一片清明。
陸屏神思混亂,橫豎翻來覆去睡不著,又起來披著斗篷在燭光下看了幾頁書,自以為看累了,於是鑽進被窩閉眼,卻仍舊睡不著。復起身,練了兩幅平日裡棄之如履的字帖,終於練出睏意,回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朦朧之間,天光已經微量,達生來喚他起床去白虎殿。
“人為什麼要上學啊?”陸屏問。
達生也回答不出來。
陸屏把被子尾巴捲了卷,道:“我今日不去了,你幫我向宋思源告假吧,就說我感染風寒,打了整夜的噴嚏。”
達生點頭:“好。”
陸屏又叫住他:“等等,千萬別說得太嚴重,免得皇兄擔心我。”
“是。”
於是他接著又睡了兩個時辰,睡到臥房裡完全亮了起來。
接著他驟然驚醒——今日沒去上課,嚴仞不會誤以為他不好意思吧?
好吧,他確實有些不好意思,雖說主要原因不是這個,但也不能讓人妄加揣度,明日必須要去白虎殿了,並且要表現得毫不在意落落大方才行!
第二日,陸屏終於撐著按時起床,揣上準備還給嚴仞的那個荷包,去往白虎殿。
“達生,你說我該怎麼跟他說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