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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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冕這才想起“水仙”究竟是何許人來,他心底一沉,突然想起了今早晨賀恂同水仙的衝突。
賀恂本就不喜歡他與這些美姬廝混,如今讓他抓住把柄免不了又是一頓臭罵。
姜冕越想越心虛,就連美人一連幾聲呼喚都沒聽到。
“殿下,您上個月剛納了三房姬妾,怎麼還不肯待在宮中好好用功。”
賀恂泠然的聲音突然在姜冕耳邊響起,屬實把太子殿下嚇了一跳。
他已經有些醉了,面上也帶了些緋紅:“你怎麼來了?”
賀恂不答,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抓住了太子殿下的手腕。
姜冕茫然抬頭看他,隨即會心一笑,微微歪頭:“海棠,你去伺候著賀公子。”
海棠心裡一千萬個不願意,但礙於下令者是太子,她不得不嬌笑著偎到賀恂胸前,神情嫵媚,身姿動人。
賀恂面無表情地將海棠推開,不由分說的將姜冕從軟塌上扯了起來。
姜冕腳下搖晃,身形不穩,一頭扎進了賀恂的懷裡。
他同賀恂從三歲時就在一起讀書,整日相對,兩人之間早就十分熟稔。
姜冕毫不避諱的靠在賀恂懷裡,微微眨眼:“願為蘿絲託喬木,賀公子……”
賀恂冷眼看著懷裡的醉貓,心臟又砰然跳動起來,他不動聲色的偏過頭,並不理會姜冕的醉話,展臂將太子殿下橫抱起來,在眾目睽睽下帶著太子殿下離開了萬季樓。
萬季樓的夥計們早就見慣了這種場合,只要太子殿下在這裡待著超過一個時辰,這位永樂侯家的賀公子就會準時趕來,不由分說地將姜冕帶走。
姜冕今日貪嘴,多飲了幾杯,此時酒勁上來,直教他頭暈目眩。
春日的風比平時暖了些,太子也覺得熱了,他微微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半張著嘴巴呼氣,又讓賀恂開啟窗簾才覺得舒服了些。
賀恂半抱著姜冕,望向對方的眼色浮浮沉沉,看不出喜悲。
伴讀的算盤聲太響了!
姜冕睡了半日,酒氣也去了七分,他惺忪著眼睛,隔著老遠就聽見了外面傳來的女人淒厲的哭嚎聲。
太子殿下自詡為憐香惜玉第一人,斷不會容許女人在東宮如此慟哭。
他揮手叫來彩明,問明瞭原由,才知道是賀恂要把水仙送回萬季樓去。
這個賀恂未免太過討嫌,仗著伴讀的身份每日在東宮作威作福,多少有些越俎代庖了。
姜冕看賀恂不順眼許久,卻又苦於找不到事情發作。
如今水仙的哭聲可謂是最好的引子,能讓他在賀恂面前狠狠找回一次面子。
“快些,去把賀恂和水仙都帶到本宮面前來。”
水仙就站在院外的石屏後,一聽太子傳喚,連忙噙著淚珠拜在了姜冕腳下。
她今日穿了件紅絲綢宮裝,因著方才過於傷心,鬢角邊垂下了兩縷碎髮,影影綽綽的日光投在她那點綴著淚痕的桃花面上更顯得楚楚可憐。
姜冕心情很好,他捏起水仙的下巴,溫柔的將對方臉上的淚痕拭掉:“本宮替你做主,別再哭了。”
姜冕本就生的很美,一旦動情,便更加令人淪陷。
水仙一時間看呆了,好半晌才發覺自己的冒犯,小聲答道:“今日奴婢在花園唱曲兒,不小心衝撞了賀公子,賀公子便要把奴婢發賣出去。”
她話音剛落,賀恂便走了進來。
春日夜涼日暖,過了午後更是有股子燥人的熱。
賀恂換了一身月白色窄袖直綴長袍,最為普通的銀絲祥雲暗紋滾邊乾在他胸前宛如月夜下湖上的漣漪。他腰間還綴著那枚讓姜冕垂涎的雙魚佩,淡青色的穗子在他腿邊盪來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