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張氏又被洛玉書坑了(第1/2 頁)
張氏從來都只喚洛如年名字,而非他的排行。
這聲老二,只有當洛如年真正惹到張氏不痛快時,才會如此稱呼。
洛如年自也意識到這一點,但,是非曲直容不得半點退讓,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他身為當朝左副都御史,豈可罔顧律法怠忽職守。
若父親地下有知,定會對他大失所望,而他更是有負先澤,無顏再見祖先。
是以,當張氏質問他時,他只稍怔了片刻,而後義正言辭道:“母親的教訓,兒時刻不敢忘,但兒子先是大齊的官,才是您的兒,既然為官,就要明公正道。”
“今日母親若要兒子罔顧事實,戕害無辜,兒子實難從命。”
洛如年從小便有個綽號,‘二軸’,做人固執且一根筋,剛當官時也為此吃了不少暗虧,幸得他後來慢慢開了竅,懂得了變通之道,官運也隨之而來。
洛玉書從前便聽母親說起過父親的這個綽號,眼下父親這是被張氏逼出了犟脾氣,不過她反倒覺得這樣的父親甚是可愛。
但對付張氏和洛如展,卻不可如此正面交鋒,需得迂迴周旋,待拿住痛處,一擊即中,而張氏痛處非洛如展莫屬,這可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
想到此,洛玉書上前對張氏福了福身,輕聲說道:“祖母,孫女兒知道您因三叔的事鬱氣難消,但父親身負皇恩,絕不可辜負,況且父親常同孫女兒說,祖父嚴苛有度,祖母慈愛仁厚,又怎會做出讓父親為難的事呢。”
洛玉書深知登高必跌重的道理,而張氏又最喜被人捧得高高的,以彰顯她在府中的地位,這樣的人也最好拿捏。
張氏聽到洛玉書的話,心中確實舒坦許多,但這個小孫女最會說些好聽的,最後吃虧的往往是被哄的人,前幾次她可是真真的見識到了。
因此她雖心中得意,但也不敢表露,只故作姿態的冷臉說道:“你少用些花言巧語的話來哄我,剛剛不是說若聽了我的話,才是真真的害了你三叔,哼,我倒想聽聽你如何解釋。”
“若說不出個道理,今夜便別回你院子裡了,直接到祠堂裡去跪著去。”
洛玉書心中冷笑,只怕說出來自己非但不會罰跪,反而還會讓你和洛如展有求於自己。
洛玉書瀲灩的眸底閃過一絲狡黠,隨即乖巧的看向一旁的父親,洛如年旋即頷首,溫聲道:“如實說便是。”
得到父親的首肯,她泰然自若道:“那袁先生並非奴籍,而是有官職在身。”
洛玉書一語未完,只見張氏一臉驚愕,而洛如展更是眉毛高挑,雙目圓瞪,道:“你說什麼?那人不是奴籍,還有官職在身?”
顯然對洛玉書所言難以置信。
對於他們臉上的錯愕神情,洛玉書很是滿意,她隨即輕點了下頭,輕笑道:“巡查營正五品校尉,袁朗。”
轟
這一句話瞬間在張氏腦中炸開,她身體微愰,腳下輕退了兩步,險些站不穩,還好被一旁的孟媽媽扶住。
巡查營在京中雖不如五城兵馬司那般響噹噹,但論職責卻是毫不遜色,只是一個在白日裡守護百姓,一個則是暗夜惡徒的殺神,巡查營便是黑夜裡清除魑魅魍魎這等惡徒的利劍,皇帝極為重視。
因此,這巡查營豈是他們這些普通文官勳貴可招惹的。
張氏緩了緩神,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問道:“他既然有官職,那為何會出現在咱們府裡當個普通的教習先生?”
被張氏這樣一問,洛如展也恍然大悟,這明顯是洛玉書在誆騙人的話術,是以,他下巴輕揚,眼神透著挑釁附和道:“是呀,你倒是說說,他既有官職在身,為何會在咱們府裡?”
洛玉書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丁憂”。
大齊的丁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