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巧計造勢新花魁(第2/2 頁)
及。
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在建業城的市井街坊間傳開了。
公卿世家的丫鬟家僕出門辦事、遊走於坊間,自然也很容易聽到這些傳聞。
他們再把這些新鮮訊息帶回府中,當做玩笑話講給自家主子解悶,因此許多高門大戶的公子也知道了此事。
等到三月十五那日,還未等尋芳閣開張,門前便已經聚集了一眾看熱鬧的販夫走卒。
許多衣著光鮮的世家公子也紛紛騎馬乘車而至。
孟遇安看著這般光景,內心感嘆:這些富貴閒人可比自己在現代上班幸福得多。
不用為國家社稷計,靠門閥的蔭庇就能不愁吃穿用度,甚至在北方燕國虎視眈眈之下也能高枕忘憂。
一個一個受百姓供養卻無所事事,怪道顧炎武先生曾說“清談誤國”呢。
遐想間,演出開始的時辰到了。
為了營造一種誘人的氛圍,衛幽蘭並沒有立即上臺,而是先由丫鬟們先在樓上向大堂的舞臺中央撒上一些花瓣,又用銅鏡反射朝陽至臺上,模仿現代演唱會的打光。
這當然還是孟遇安的點子。
接著,聞笛、聆簫、還有樂坊的其他樂師輕輕奏起音樂,衛幽蘭的歌聲緩緩從後臺傳來。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
衛幽蘭唱得是南朝著名樂府詩《西洲曲》,在孟遇安的世界由無名氏所作,但在這裡卻是“江南六君子”中阮忱的大作。
此詩以一江南女子的視角,描寫了她對心中摯愛的思念,不論初春到深秋,還是夢境到現實,從來未曾忘懷。
正如謝凝之所言,阮忱不愧是被人調侃“生錯了胎”的詩人,作為一名男子,竟也能如此通曉女子的情感,在詩中娓娓道來。
歌曲至半,衛幽蘭才緩步從後臺走出來,現身在眾恩客面前。
眾人先是沉醉於她崑山玉碎般的歌聲,此時再一見人,更被她的絕世容顏所震撼。
若說尉遲苒帶來的是異域風情的衝擊感,那麼衛幽蘭便是華夏傳統女子如詩如畫的美麗。
這美是一種氛圍、一種氣質,而非侷限於五官身型的精雕細琢。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想來也不過眼前之畫面。
尋芳閣內鴉雀無聲,只有衛幽蘭的歌聲繞梁,所有人皆為之而傾倒。
曲罷,眾人依舊在回味。良久,閣內才爆發出喝彩,銅錢、銀兩如江如潮被扔到臺上。
孟遇安在一旁欣慰而笑,知道這樣的首演已經大獲成功。
劉媽媽出來謝客:“眾位恩客抬愛,尋芳閣無以為報。咱們幽蘭姑娘現有三個曲目的名額,諸位可隨意競價。”
一言未完,臺下便“五兩”、“十兩”地喊叫起來。
“一百兩。”
一個沉著男聲在競價聲中脫穎而出。聲音雖然不大,卻也驚得眾人停止了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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