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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又有誰會知道?這真的是警察而不是什麼幼兒園小朋友嗎?
亱蓮微微一勾嘴角,“有意思。”
江小魚對於亱蓮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他的想法很簡單,人家都說了不讓進,如果貿然偷溜進去那被發現後可能就再也沒機會接近了,倒不如被接納後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他握了握爪,打算幫忙做點能做的事,看看能不能哄得對方開心一些。
於是隔日,陳一曲就在接送上山物資的路上碰到了這隻捲毛小貓。
送貨司機將裝著幾個雞蛋的精緻籃子放下,抬手擦了擦汗問:“這是亱先生的新寵物嗎?”以前來送東西時見到的都是一隻哈士奇,這隻黑貓是什麼時候來的?
陳一曲看了看一旁腦袋悄悄靠近了籃子的黑貓,嫌棄地‘去去’了兩聲,又回司機:“不是,不知道哪裡跑來的流浪貓。”他彎腰將籃子拾起,不給江小魚上前的機會。
“長得很漂亮啊,這也能流浪嗎?”他的倉庫裡有老鼠,有隻貓也不錯。司機蹲下身對著江小魚嘬嘬,“來,跟著我吧。”
“哪裡漂亮?”陳一曲瞥了江小魚一眼,憶起主人說的這貓是個埋伏進來調查案件的變形人,打斷了司機的動作道:“行了,東西放好你就走吧。”
司機也不意外,這裡的人家都很注重隱私,往常送貨都是在卸貨點將東西交給前來接應的人,這還是他第一次送上山來。
見人走了,江小魚這才躡手躡腳地又摸了過來,腦袋在地上探著想要拎東西。
陳一曲看著他探頭探腦的樣子,只覺他偷感很重,嘴上嫌棄道:“貓沒盒子大,這你能拿得動嗎?一邊去,別添亂。”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江小魚想幫他提菜被拒絕,撿垃圾被拒絕,叼水管被拒絕。這老管家油鹽不進,江小魚實在無法,他本就不喜接觸人,強撐著便也算了還要熱臉貼人冷屁股,他有些喪氣地鑽進了山腰處的林子裡,將提前藏好的衣服穿好掏出手機看了眼屏保上的貓狗。
他自己住的城郊,亱蓮住得是另一方向的山區,雖說都在一個城市裡但距離和跨市幾乎沒區別。他心情不好又實在是想念家裡,到底還是坐車趕了回去。
一進院子發現貓狗們竟都不在,他心裡詫異這麼熱的天不會是全都跑出去找吃的了吧?往前一走才發現磚牆上掛著一個空調外機,正呼啦啦地往外吹著熱氣。
江小魚推開門,就見一隻淡黃色帶著黑色圓斑的獵豹敞著肚皮躺在地上,一群貓狗又貪涼又害怕他,於是齊齊縮在離他八丈遠的角落裡。
江小魚喊了聲:“師父。”
金戈動了動耳朵,撩起一隻眼皮瞥了他一眼,打了聲打哈欠問:“不是讓你別回來嗎?”
江小魚抿了抿嘴角,彎腰將蹭過來的小奶牛抱進懷裡,“空調哪來的?”
金戈拿腳搔了搔耳朵,不怎麼耐煩地回:“師父偷的。”還怎麼來的,不買還能怎麼來?這蠢東西賺的那三瓜兩棗全拿來貼補這些小玩意吃喝了,這麼熱的日子就這樣硬生生熬著。
江小魚不怕打不怕罵,卻很怕接受別人的好意,他掏出手機不怎麼自然道:“多少錢我轉你。”
“你省省好伐?你不吹空調,我要吹得呀?”他是知道自己這徒弟的性子的,典型的迴避型依戀人格,總是對別人的好意感到不適應。獵豹沉下身子伸了個懶腰,打岔道:“你管管你那幾只狗,對著我齜牙咧嘴的,鐵定是在罵我。”
變形人通常只能聽得懂自己種屬的語言,江小魚特別,貓和狗的語言他都能明白。他對著角落裡警惕盯著獵豹的狗狗們安慰道:“沒事的,這是我師父。”毛絨絨們不懂師父這個詞語的意思,但見老大一副和它認識的樣子便也逐漸放鬆了,四散開來暢快地吹著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