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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非得弄個假的上交?可轉念一想,現在提這個還有何用。
何歸道:前往白沙海之前,我早早就取出了九嬰的首級,那時他被一團漆黑煞氣包裹,看起來尚未甦醒,我便將其壓在了新的寒潭下。
而在離開白沙海後,何歸曾試圖去追另一顆逃跑的頭顱,卻無功而返。無奈之下,只好按照謝刃的建議,去怒號城蹲守,準備從金氏父子手中硬搶。
謝刃問:結果他們遲遲沒能得手?
何歸道:若沒有他們的人礙手礙腳,我自己獨自行動,反而還快當些。
而在鸞羽殿日復一日的拖延中,落梅生的信到了,風氏的弟子也到了,於是整座怒號城的防守頓時變得嚴密不透風。而就在何歸實在等不下去,決定孤注一擲,親自去斬殺九嬰之際,身後卻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另一顆漆黑頭顱。
謝刃猜測:是你埋在寒潭下的那顆老相識吧。
何歸點頭:我不知他是何時甦醒,又是怎麼逃出來的。不過有了在白沙海斬殺九嬰的經驗,我初時並未慌亂,剛開始交手時,也沒有落於下風,誰知後來卻一著不慎,被他侵佔。
謝刃追問:哪一著不慎,問題出在何處,你的那把劍?
何歸:
多年狐朋狗友,就有這點不好,彼此的心思瞞不住,招式也瞞不住。
在關鍵時刻,的確是滅世妖獸操縱赤紅巨蟒,將九嬰生生撞入了何歸的身體中。
而後發生的事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房間重歸安靜,茶水也再度涼透。謝刃此時是真的後悔,後悔沒有聽師父的,聽風繾雪的,早些出手將何歸拎回正途,以前總想著偏門也是門,只要別鑽進邪路魔途,管旁人怎麼修呢,這不是吃飽了撐得慌,但現在看來,常在河邊走,哪怕走得再穩,也架不住風吹浪溼鞋。
倘若你在怒號城順利得手,那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理私藏的那顆頭,毀還是留?
依然壓制不住,就毀,壓制得住,就留下兩顆一起用。
謝刃:你還想一起用?
何歸道:別這麼看我,阿刃,若你坐在我的位置,八成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若我坐在你的位置,就會想想還能用什麼東西其餘代替那倒黴玩意。謝刃又問,他們打算怎麼處置血鷲崖?
何歸道:血鷲崖弟子對我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理應不會受到懲處,不過失了血骸潭底的煞氣,他們多年辛苦算是白費,從此之後,天高地闊,各尋門路吧。
那你呢?
我?私藏九嬰首級,最好的出路也是廢去修為,隨便差遣去哪座荒山做苦力。何歸向後一靠,到那時,你記得找人給我捎些酒不然再替我求求情?至少找個不那麼苦寒的地界搬磚。
謝刃不願聽這些:罷了,外頭的事情交給我。
何歸皺眉:你要做什麼?
替你找一條不用廢修為,也不用幹苦役的路。謝刃站起來,端起桌上涼茶一飲而盡,又警告,你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我知道你的本事,外頭風氏的弟子再多十倍,也壓你不住,可你若真逃了,往後別說旁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何歸道:你斬殺九嬰,正是春風得意時,何必要為我折了名聲,而且曜雀帝君嫉惡如仇,眼底容不下半粒沙子,他若知道你在為我東奔西走,只怕會心生不悅,考慮清楚。
別說廢話了,我就問一句,你真想廢了修為去山裡挖石頭?
那還假模假樣個屁。謝刃抓過逍遙劍,走了。
阿刃!何歸叫住他,九嬰的事對不住。
謝刃背對他擺擺手:遇到你,算老子倒黴。
屋門再度落鎖,院外陽光燦爛,混著鸞羽殿同樣燦爛的金光,照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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