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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不見周燼的背影,他才在原地輕輕搓起手來。琢磨了再琢磨,徐八遂最終還是彈指變回一隻小倉鼠,順著記憶裡今早周燼出藏書閣的步法,以及對靈流陣法的感知,滑溜溜地跑出了藏書閣。
徐倉鼠跳上一棵樹,遠遠看見了二週遠去的身影,他撓撓腦袋,又從樹枝上一躍而下,轉而變化為一隻蒼鷹。
想來想去果然還是很在意。
徐蒼鷹飛上高空,鷹眼掃視底下的滄瀾十一山,憑昔日所記,朝其中一座山頭降下去。
他可算是想起來了,鍋巴三老爹是滄瀾派二把手,只位居滄瀾掌門之下,是個愛劍如命的煉器師,居住的不器山掛滿了無數靈劍,大風起時整座山頭都會迴蕩金戈爭鳴的肅殺聲音。
蒼鷹逆風而落,翅膀劃破了剛深的夜色,利箭一般降到了不器山。
那個鍋巴三丟了那麼大的人,會被自家老爹拎去哪關禁閉呢?
徐蒼鷹決定置身處地想一想……哦自家爹從前疼自己疼得要命,壓根沒關過自己小黑屋。倒是老光棍小叔關過自己,就是押進南柯閣底下那冰牢,阻止他走火傷人,關起來傷己。
徐蒼鷹啄啄羽毛,展翅飛向了胖長老自己的寢屋。
不朽山一片松濤花香,相比下不器山醜了些,不少巨石和高樹上都掛著殘次的靈劍。這玩意掛那麼多,也不怕哪天出來散步踩了狗屎運,叫掉下來的靈劍把腦袋劈開瓢。
他玩兒似地穿行過一眾防禦結界,掠過不少瓊閣屋頂,掃過一排後覺得眼熟,這才想起今早周白淵給他看的「書中自有黃金屋」,裡頭就有不器山這兒的建築圖。
彷彿是變相地透露了滄瀾派的具體地圖,以防他迷路似的……但那會他還是一隻毛絨絨倉鼠,周白淵應當是無心之舉。
徐蒼鷹最後停在了層層結界包裹的不器山中心,咻的一下變成一根隱形的羽毛,閃電一般躥了進去。
一進門,徐羽毛就被掛在大屋子中間的靈劍攝住了目光。
這劍好生威風,怎麼越看越熟悉?
他飄上前去細看,靈劍通體寒芒,卻沒有任何靈意,好似是一把無主棄劍。
盯了好一會,徐八遂心驚了,這劍倒像是他在周白淵識海里見過的——岳父在樹下帶岳母調情的佩劍!
如今不一樣,恐怕是被融淬過了。
徐羽毛想起漂亮妞方才講的岳父岳母事跡,頓時心頭怒起,恨不得一腦袋把這遭了褻瀆的靈劍撞碎。
這鐵頭魔尊想了就做,二話不說真撞上去,直接將靈劍磕出了一聲悠揚的金戈聲。
劍聲如龍吟,在屋子內迴蕩一圈後向外擴散,不器山的萬千廢劍驟然都起了感應,在這無風的夜裡此起彼伏地相互敲擊震越起來。
莫說徐八遂被嚇了一跳,不器山的原住居民們也嚇壞了,一堆仙修跑出來檢視異樣,一時之間渾如一山頭的青蛙螞蚱。
徐八遂正想著去留,屋子的地板驟然開啟,一個臉色發白的胖傢伙火急火燎跳出來:「誰闖進來了?!是周燼麼,還是周徵?!」
徐八遂也不知道周徵是誰,但見地板下真有機關,趁著結界未閉上,順勢便飄了進去。等到了地下,看見被圍堵在一圈結界裡的鍋巴三,他樂了。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老子鐵頭真有用。
「周燼,周燼……白淵……」
被鎖在結界內的郭宏神色痛苦,眉心竟然隱隱有黑色的心魔印,顯然正在走火入魔中。
徐羽毛覺得奇怪,飄上前圍著他飛了一圈,不知道是要大笑三聲活該還是同情為好。
這廝居然真的在仙與魔的界限徘徊——為了他家周白淵。
外頭不器山的靈劍還在嗡鳴,徐八遂看了一會,想了想,索性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