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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們撇撇嘴,心想正派人士就是愛裝酷。而且長得越好看的,越能裝。
所以這個階下囚應該是最能裝的那種。
「欸,聽說你跟你那天縱奇才的師兄有一腿,真的假的啊?」一魔修繼續搞激將法,「倆男的雙修起來爽嗎?不過你靈核都沒了,搞得有用嗎?」
這美人面無表情。
另一魔修僵硬地附和怪笑:「都廢人一個惹,還能有啥中用。別說想靠採陽補陽提高修為,看這貨瘦不拉幾的,硬都硬不起來吧。」
喝!
坐在高座上的徐八遂都聽清了,眯著眼去看那被捆仙鎖綁緊押進來的少年人,發現那廝低著頭沒啥反應,心裡嘖的一聲——都罵你痿了,居然還沒反應?
被押進來的倒黴蛋周七大名周燼字白淵,是君同仙尊門下最後一個弟子,就是周冥心心念唸的小師弟。
這人幼時原本也是個被名門正派寄予厚望的天之驕子,可惜半路倒黴他媽給兒子開門,卷進個亂糟糟的事件裡,靈核被個搞事的魔修掏走了。
這些徐八遂自己知道。他常溜去仙界,關於周燼的事聽說的不少,但從沒見過本尊。
他討厭周燼,沒人會不討厭情敵。
可眼下這個情敵要怎麼處理?
這時周燼叫魔修們押了進來,徐八遂停止了搓手,眯眼看向被帶進來的低頭的周燼。
這原本的天之驕子因為廢了,大概經歷了從被同情到被鄙夷再到被霸凌的淒悽慘慘童年,整得有些陰鬱和卑微。
周冥巨心疼憐惜他這個小師弟,徐八遂因私心,此時目光跟瞧一塊砧板上的瘦肉一般挑剔。雖然沒想折磨他,但欺負兩下也未嘗不可。
桀桀桀。
這時,底下的周燼正好抬了頭,高座上的反派魔尊和底下的正道野花對上了視線。
周燼瞳孔倒映著高座上的魔尊。
但凡魔修,眉心都有漆黑的心魔印,但魔尊奇異的沒有。他的面孔如無暇的冷玉,和魔界格格不入。
魔尊披著一件繡了猙獰惡鬼的黑袍,內裡卻是緋紅裡衣,高座背後是刻滿魔神兇獸的斑駁黑牆。
陰森之上,他的左耳戴著枚冷鐵耳釘,反射下刺目的一點光。與之同亮的是他全身流動的靈力,幾近驚心動魄。
周燼心中驟起萬丈狂瀾,他極力剋制住波動,視線轉移到魔尊的心口,在那之下看到一顆極盡強大的靈核,光芒閃耀如日掛中天。
一種前所未有的貪婪慾望在隱秘的角落騰升,他不由自主地吞嚥。
徐八遂自恃見過不少靚仔,此刻定睛一看也差點被那容貌晃瞎眼,整個人都呆住,連氣都消了一大半。
啊這……
生得也忒好。
底下的魔修們看周燼還直勾勾地看著高座上的老大,那目光怪了吧唧,便押著周燼強令他跪下了:「看啥看啊你。」
大殿地下是萬年冰川,那膝蓋碰地時咯的一聲,聽得徐八遂腿疼。
周燼一個沒了修為的廢人更疼,眼睛短暫地抽了抽,很快又穩了。
徐八遂回過神來,起身下去想把人拉起來,卻又擱不下面子。他看著垂首的美人,屈指乾咳了咳,開始陰陽怪氣地叭叭起來:「你就是那個……滄瀾派的廢物小白臉啊。」
周燼低著頭沒吭聲,露出個烏黑的髮髻。徐八遂等了一會沒回應,便伸手去捏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正眼看自己。
……然後因為這廝面板太好,他手一滑,摸了一把竟沒捏住。
周燼自個揚起了臉,看到他十指皆戴著冷鐵指環,和左耳耳釘應是一樣的材質。
周燼想,指環冰冷,但他的手怎麼那般熱。
徐八遂尷尬不已,找補地再次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