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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
君澤聞聲抬頭,眼前忽然出現一朵花。
一朵紙折的花,上面彆著一隻忘憂蝶,乍一看還有幾分栩栩如生。
“別太擔心,”蕭明心道,“我運氣一向好,這次一定也不例外。”
君澤接下他遞過來的花,心頭繃緊的弦稍稍鬆了一些。
他看著蕭明心,不由得道:“這話……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會說的。”
蕭明心背脊一僵。
那個荒誕的夢又跳出來侵佔他的腦海。
他狼狽地別開臉,裝作不經意地問:“哦……他是什麼樣的人?”
君澤被問住了,久久未作聲。
“怎麼,很難形容嗎?”
“倒也不是,”君澤道,“只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蕭明心只覺喉嚨發澀,過了好半晌才道:“那是因為……只有最熟悉、最親近的人才會如此。那個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吧?”
君澤垂眼看著忘憂蝶下的花瓣,低聲道:“是,很重要。”
蕭明心頭一回知道了五雷轟頂的滋味,只覺得如坐針氈。他騰的起身:“我看看到哪兒了。”
阿泉見他掀簾探出身,擠眉弄眼地湊過去:“公子,如何,你二人聊得還好吧?”
蕭明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阿泉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不是對祁公子……我聽認識的姑娘說過,在心上人面前賣一賣慘,有助於增進感情。”
蕭明心:“……”
他氣笑了。但一想到自己那無疾而終的小心思,又笑不出來了,一時間表情有些扭曲。
阿泉以為他又要罵“你懂個屁”,結果公子只是回了他個一言難盡的眼神,幽幽道:“你不懂。”
阿泉震驚:“總不能是他看不上你吧?誒,少爺你去哪……”
蕭明心懶得理他,躍上車頂看了一眼,又坐了回來。
“前面好像在辦喪事。”
馬車駛過去,道兩旁的啜泣聲不絕於耳,瞧著都是普通百姓。
誰的喪事辦得這樣大?
阿泉下車去打聽了一下,面色凝重地回來稟報。
“公子,他們說是……聞將軍走了。”
[1]這句詩經裡有,不是我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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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我醋我自己=w=
見故人
東海。
浪濤平和,徐行的商船在海面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沫。
“蕭兄,茶要涼了。”
蕭明心一激靈,端起手中的茶盞,一飲而盡,不禁皺起了眉。
確實涼了,都發苦了。
君澤給他重新沏了一盞。
“可是還在想聞將軍的事?”
距離他們出海已過兩日。
而距聞拾山的死訊,已過去七日。
蕭明心回憶起滿室白幡在自己眼前飄蕩的場景,心口又是一陣鈍痛。
“蕭兄與聞將軍相識?”君澤問。
蕭明心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若非熟識,怎會傷心悲痛至此?
蕭明心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與聞拾山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倘若他沒有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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