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2/4 頁)
玉,懂瓷的人皆知道僅僅這樣一隻杯盞價值多少銀兩。
梁時果真有的是手段,即便離開兩年了,他也能出其不意的收攏錢財。他若是想當一個奸佞,朝堂之上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是當官的料,總能攻其不備的先發制人。
蕭湛是皇儲,雖改了外姓,可到底也是攝政王,他沒有起身,深幽的眸子中透著淡淡的笑意,但這並不能讓人覺之友善。
梁時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爺,下官來遲了。”
蕭湛廣袖一佛,“梁大人客氣了。”他虛手一請,讓梁時落座。
這時,蕭湛的視線毫無保留的落在了楚翹身上,梁時能察覺到的異常,他自然也是可以。
要論起上輩子的交情,梁時與楚翹是青梅竹馬,蕭湛又何嘗不是?
年少的時光總是讓人格外念想,可物是人非,每個人都有截然不同的宿命和征程,突然有一日,那些所謂的舊交統統都淡了,取而代之的只有私權較量,爾虞我詐。
蕭湛也不知起了什麼心思,他看著站在那裡,婷婷如清冽夏荷初綻的小婦人,竟是無比溫和的笑了笑。
那極具穿透力的嗓音蕩了過來,“梁夫人,這麼巧啊,你也來了。”
楚翹很不喜歡眼下這副場面,她本不該與蕭湛再有任何牽扯的,誰知道會發生此前的那樁事呢!
稍稍尷尬過後,楚翹莞爾一笑,稚嫩的臉蛋極力表現出閣老夫人的雅緻,“王爺,妾身這廂有禮了。”
蕭湛點了點頭,他看著楚翹退至梁時身側落座,眼眸中有一絲異色一閃而逝,但很快又笑道:“本王還打算尋了機會登門貴府向梁夫人致謝。梁夫人的香包對本王的舊疾大有益處。”
楚翹是為了兩個哥兒才欠了蕭湛的人情,她本不該心虛,可她總感覺蕭湛這廂溫言善語的對她說話……其實是一個陷阱!
果然,楚翹一看梁時的臉色,便猜出了蕭湛的目的,他這是要作甚?挑撥離間?如今梁時回府了,蕭湛也不能再給兩個哥兒當爹了,那麼蕭湛究竟想從梁家得到什麼?
楚翹正要說話,梁時搶言一步,“賤內才疏學淺,那點制香的本事如何能讓王爺親自登門致謝。”
賤內……?!
當蕭湛與梁時的視線均看過來時,楚翹臉上並無任何異樣,她淺笑著,雙眸全神貫注,瑩潤白皙小臉上沒有對“賤內”二字表現出任何排斥。
堂屋內三人皆是臉上帶笑,但楚翹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風起雲湧,這場景在幾年前便發生過。那次梁時與蕭湛在坤壽宮商榷楚翹的生辰宴。
後來,這二人突然就當著楚翹的面打了起來。什麼君子之道,儒生之德,權臣之尊,一應俱拋之腦後了,兩人當著楚翹的面,廣袖一擄,就開始出招廝打。
為防事態嚴重,楚翹那日開始裝病,一直病到了年底,拒不見客。
楚翹:“……”天知道,她也是雲裡霧裡的!根本沒有理解他二人最終的意圖。
蕭湛的視線在楚翹與梁時身上輕掃而過,他二人就坐在蕭湛對面的廂椅上,一個老練沉穩,但也不乏俊美,而另一個雖是梳了婦人髮髻,看上去莫過還是個姑娘家,她體格嬌小,坐在碩大的廂椅上有些格格不入。
以梁時的秉性,他可能不會虧待了冥婚妻子,但也絕對不會留下她。
可梁時不僅留了她,還似乎接受了她。
有意思……
不得不說,梁夫人的確是漂亮的,確切的說是超越了一般的好看,她的容色清麗脫俗,靈氣逼人,像是被無數珍饈嬌養出來的。性子也尤為古怪,與尋常的女子有些不同。
蕭湛一笑而過,從袖中取出一串金絲楠木檀香手串,“梁大人過謙了,本王頭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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