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3/5 頁)
口舌,“秋狩之行本意在君臣同樂,獵物當前大家各憑本事,何來衝撞,姜侍郎言重了。”
說著便一夾馬腹帶領幾名隨行侍衛朝那銀狐奔逃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口氣追出去兩裡地,不料那銀狐卻在竄進前方人高的草木叢中後藏起了蹤影,只能聽見其中時不時傳出來的些許細微動靜。
那等荊棘叢生地境況,□□名駒卻也無用武之地,皇帝遂勒停了眾人,翻身下馬,只拿了弓箭與佩刀,未免打草驚蛇,又吩咐幾個侍衛在原地等候,獨自一人踏進了草木叢中。
他尋著傳來聲響的方向放輕腳步追過去,不多時果然見不遠處的草木縫隙中一道銀白的影子一閃而過。
箭續在弦上,他微眯著眼睛,目光指引著箭尖跟隨草叢中的動靜移動……
正待離弦之際,身後卻忽地傳來一聲野獸沉重的低吼,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轉身檢視,卻只見一道龐大陰影凌空當頭劈下,隨即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撲倒在地上。
他情急之際雙手橫持長弓格擋在身前,換來的片刻喘息才看清那竟是隻吊睛白額的猛虎!
厚實的虎掌猛地拍在他胸膛上,喉嚨裡頓時湧上一股腥甜,鋒利的虎爪徑直刺進骨肉裡去,帶著幾乎要將人挖心掏肝的暴烈力道狠狠劃下來。
他霎時疼出一身冷汗,生死關頭卻激發出人最原始地搏命求生的強烈意志,於是聚集全身力氣於兩臂,一把將長弓塞進眼前那張血盆大口中,隨即一腳踹在猛虎腹部將其踢倒在一邊,自己忙順勢翻了個身單膝跪地,從腰間抽出了佩刀來。
餓虎撲食失利,低沉怒吼著在原地審視般渡步,而他臉色蒼白眉頭緊皺,手上緊緊握著長刀嚴陣以待,重傷在身,他沒有多餘的機會,必須給那畜牲一擊致命,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那畜牲餓得兩眼發紅,停頓片刻便再也忍不住了,積蓄力量很快便再次朝他撲了過來……
成敗在此一舉,他順勢臥倒在地,抓住時機,手上長刀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將那畜牲的脖頸紮了個對穿,那畜牲霎時吃痛,暴怒之際拼死掙扎,利爪扣在他左肩膀上幾乎要將裡面地骨頭捏碎。
他未做停頓,咬牙抬手握住刺出來的刀尖,兩側同時用力一絞,直將整個虎頸割裂開大半,溫熱的血液噴湧而出霎時澆了他滿臉滿身。
身上的龐然大物很快沒了動靜,他連推開的力氣都使不出來,躺在尚有溫度的血泊中來不及感受劫後餘生的喜悅,只覺得視線上方的密林正逐漸四合,最後變成明亮的一條線,終於完全陷入到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卻不見,草叢另一邊,有人輕笑了聲,懷抱著銀狐哼一曲“壯士打虎”悠然渡步離去。
☆、第八章
霜露殿那邊的戲臺子上在唱“金釵記”,伶人婉轉的唱詞混雜了女眷們嬌笑聲傳進不遠處的朧月閣,對於正小憩中的皇后而言,略有些聒噪了。
她抬手按在太陽穴上揉了揉,側目見窗外日頭已近西斜,遂喚了粟禾進來,問:“現下幾時了?”
“方才申時三刻。”粟禾上前伺候她起身,又道:“方才雍候夫人前來求見過,想是為了前不久她家小公子強佔民女的惡行來往娘娘這兒求情的,老奴遂自作主張未曾驚擾娘娘休息,先教她在霜露殿等候了。”
“難怪她方才在人前滿面欲言又止的模樣......”皇后淡淡呢喃了句,忽而又想起什麼似得,扭頭問:“你是否聽錯了謠言,本宮怎麼記得她家小公子今歲也不過才十四,半大的孩子如何會犯下強佔民女的罪責?”
十四歲的公子,說大不算大,但估摸著也就眼前這位皇后娘娘還覺得那才只是個孩子了……
粟禾低頭輕笑了聲,說自己沒聽錯,“要說那小公子也委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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