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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鶴亭猶豫了一小會兒,說:「可以。但它不能關機,不然這就跟打遊戲直接下線一樣。」
那沒用,晏君尋也能抓住它,可是它的確會下線,就像昨晚一樣。
「它究竟是誰?」
「阿爾忒彌斯孵化的次代系統,」晏君尋想了一下,「這樣說不夠準確,應該把它稱為曾經是阿爾忒彌斯孵化的次代系統。阿爾忒彌斯都被登出了,它卻沒有消失。」
「簡單咯,」蘇鶴亭說,「這就跟現在執行的所有次代系統一樣,大家被『生』出來以後就獨立了,轉移資料就能脫離自己的『爸媽』。」
他說到這裡,「哇哦」了一下。
「我就說它是阿爾忒彌斯的私生子!」
這太矛盾了。
晏君尋皺起眉。
傅承輝帶走阿爾忒彌斯,登出阿爾忒彌斯,又根據阿爾忒彌斯的資料組建了停泊區系統,像珏那樣——珏也很特別。它的自主性明顯高過其他系統,就在剛才,它還因為計劃失誤而感到沮喪。它在某種程度上有阿爾忒彌斯的影子,存在著「意識」。
如果是這樣,那「小丑」這種殘缺次代系統也應該被登出或者被運用起來了,可是它還在亂跑。這說明有人拿走了它,儲存了它,並且還在縱容它。
晏君尋問出今天最大的疑惑:「傅承輝生病了嗎?」
「沒啊,」蘇鶴亭納悶道,「他前天還出席了啥啥啥了不得的會議,看起來能活一百歲。」
晏君尋把通導器拿離耳朵,有點懷疑對面蘇鶴亭的真假。
「我得掛了,」蘇鶴亭搗鼓著什麼,「晚上還要加班,拜拜。」
晏君尋再次看向窗外,聽著通導器裡的忙音。
世界風平浪靜,沒有他預料中的波瀾。
姜斂推門進來,看見晏君尋站在窗邊發呆。他關上門,說:「你還好嗎?」
「不太好,」晏君尋轉回頭,逆著光,「『蟎蟲』和『麗行』都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我只負責白晶晴的案子,所以我想儘快處理掉它繼續休假。」
「這裡有麗花的口供,」姜斂把資料放在桌子上,「你們沒殺齊石真是太好了,他知道很多事情。」
晏君尋點了下頭,他看了眼門,問:「時山延在哪裡?」
「調查室,」姜斂看著晏君尋,「他在『麗行』殺了人。」
「我也殺了人。」
姜斂停頓片刻,說:「你是自衛。」
晏君尋把通導器裝回兜裡:「他也是自衛。」
姜斂對晏君尋勉強擠出笑容:「不是,你可能不知道,他朝其中一個人開了四槍。君尋,這人真的很不正常……」姜斂看向鑑定資料,「他沒有感情可言。」
時山延在玩筆。
檢察員謝枕書的投影出現了。他坐在對面,說:「又見面了,你這次殺人了。」
時山延沒給他眼神,說:「我總要反擊。」
「編號7-020還沒有被驅逐出黑豹,」謝枕書抬起頭,看著時山延,「你再次向隊友開了槍。」
「我已經被驅逐了,」時山延停下轉筆,「那種垃圾也不是我的隊友。」
謝枕書說:「他對你說了『對不起』。」
時山延的眼睛深不見底,他說:「我也禮貌地回復了『沒關係』。」
「你的搭檔帶給你的友愛不夠強烈,」謝枕書翻過資料,「他沒告訴你適可而止的重要性,你必須學會剋制。按照要求,你要繼續戴上束縛鎖。」
時山延沒表情。
「黑豹發來的訊息裡說,」謝枕書聲音平平地念著訊息,「『最好沒有下次』——這樣。」
時山延把筆放在桌面上,然後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