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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斂被堵住了,繼續說:「如果晏君尋出事,傅承輝的計劃就要泡湯。」
「那就泡湯咯,」蘇鶴亭精準地掐著時間,開啟自己光屏前的泡麵,「不論是晏君尋還是時山延,都是危險分子,他們早點被解決,你也早點解脫嘛。你記得啊,告訴時山延,昨晚的不是我,否則我很擔心他會在我沒注意到的角落裡爆掉我的頭。」他吸了兩口面,「我要吃飯了,再見。」
通導器就此結束通話。
姜斂舉起通導器,又放下去。他轉過身看見大廳光屏上的新聞還在播放,劉鑫程、歷建華還有霍慶軍的命案都沒解決,各種採訪已經擠爆了他的官方郵箱。他必須確保案子還能進行,因為晏君尋說過了,兇手還會繼續,只是間隔有些長而已。
雨天陳秀蓮不跑車,她靠在食堂的角落裡,帶著粘好的通導器對著室內螢幕發呆。楊鈺端著飯盒到她身邊坐下,看她神情不對,以為她又在跟何志國通話。
楊鈺抬手指了指耳朵,做出口型:還在講話呢?
「讓她滾!」何志國又咆哮起來。
「沒有,」陳秀蓮鬆了些握著筷子的手,神色正常地看向楊鈺,「沒有通話。」
楊鈺放下心來,開啟飯盒,說:「他也是,天天都要你掛著這東西,一個月光通訊費就要不少吧?」
「沒辦法,」陳秀蓮擠出笑容,「他喜歡對人大呼小叫,我不在家他很寂寞。」
「不過他雖然脾氣差,但好歹肯幹活,」楊鈺吃兩口就嘆氣,「我兒子什麼時候能出門幹活我就燒高香了。」
「給他找工作,」陳秀蓮聽著新聞聲,指了指打飯視窗,「這裡最近在找打雜的,他過來搬搬貨就可以。」
楊鈺沒說話,她扒飯時要低頭,後頸從衣領裡露出來,上面還有淤青。陳秀蓮最熟悉淤青,她知道那是怎麼來的。
「他就是好吃懶做……」楊鈺又開始講話。
陳秀蓮聽得不太清楚,因為何志國總是會時不時跳出來打斷她的思緒,她覺得最近何志國變得更吵了。新聞里正在談命案,他們又提到了督察局的神秘側寫師,只不過隱掉了姓。
陳秀蓮看得入神,她知道對方很厲害。
沒時間了,他要是抓住我,我還沒殺掉何志國怎麼辦?
陳秀蓮忽然感覺緊迫,那種未知的壓力催促著她。她想,最近何志國這麼吵,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會被抓?她不怕被抓,她怕何志國沒死。
「……打他媳婦兒打得也狠,還要出去跟遊戲網友見面,說對方住在堤壩小區,離得近,能給他找個好工作……」
陳秀蓮熟悉堤壩小區,她記得那裡,堤壩小區的崗亭對面還有三棵樹,霍慶軍說是他栽的。
「……霍某的性侵案目前仍然存有疑點,他生前的律師認為霍某性侵事實不成立……他的學生也帶著花出現在他的舊址……」
「你殺錯人了,」何志國在陳秀蓮耳邊咯咯笑,「你他媽不敢承認,你殺錯人了。」
「他上過新聞,也上過報紙,」陳秀蓮忽然對楊鈺說,「他的學生當時也出來作證,他就是強姦犯。」
楊鈺被打斷了話,莫名其妙地看向新聞:「哦,這個老師啊。」
「他不是冤枉的,」陳秀蓮握著筷子的手時緊時松,她有些焦慮,強迫症一般對楊鈺重複,「我知道他就是強姦犯,你相信嗎?」
「那就是嘛……」楊鈺覺得陳秀蓮的眼神駭人,她想往後些,可是陳秀蓮忽然拽住了她的手。
「你要相信我,我都知道,」陳秀蓮入魔似的,「他們裝得人模狗樣,其實都是畜生。何志國是畜生,他也是畜生,這都是報紙上寫過的。」
楊鈺手痛,她掙了下沒掙開。
「何志國還崇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