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不驚劍(九)(第2/4 頁)
郭師兄很滿意:“這批貨是司主賞給大稷官的,大稷官如今又受了傷,正是急需的時候。我們把貨平安送到,他必然很高興,只要他高興,你我調職的事情便有望了。”
江濯暗道:難怪他剛在山下那樣維護景禹,原來是有利可圖。
弟子應聲,走了幾l步,又擔心道:“可是前些日子,司主對大稷官確有不滿,會不會……”
郭師兄說:“那幾l個臭要飯的胡言亂語,你也跟著犯傻不成!司主要是真對大稷官不滿,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升他的職?那些口頭上的斥責,不過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你自己瞧一瞧,該賞他的可一樣沒少。”
弟子還有幾l分憂心:“但是師兄,那仙音城的肥差,不還是給了宋應之嗎?他素來跟我們不對付,若是藉機立了功,難保司主不會也升他個大稷官做做。”
江濯越聽越奇怪,這天命司怎麼不像個宗族門派,反像個俗世官場?如今聽下來,只覺得他們派系紛雜,全都在勾心鬥角、唯利是圖,竟沒一個好人。
郭師兄聽完,只笑:“可不該給宋應之嗎?他心高氣傲,被大稷官搶了功,只怕要氣得牙癢。司主賞他個差事,也是給他找點事情做。說到底,這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安撫他背後那一脈的人……不過你儘可放心,論親疏,他們哪能跟咱們比?”
他們邊走邊閒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天命司的駐地關卡。通關時郭師兄掏出了文書,江濯隱身借他的東風,也一起進去了。
駐地分幾l個大院,各有作用。郭師兄地位不低,進門時的守衛弟子都待他很客氣,他也換了副臉面,對誰都笑臉相迎。只是越往裡走,守衛越森嚴,到最後,是個雕樑畫棟、極為精巧的宅院。
有個弟子出門相迎,十分熱情:“郭師兄,好久不見!”
郭師兄笑容滿面:“可不是!自你們搬來憐峰,我們有些日子沒吃酒了。大稷官近日如何?傷好些沒有?”
弟子引著他們入內:“傷還須養一養,就是數日沒下山,心情不大好。”
說著,幾l人轉過假山小橋,到一處堂前停下。江濯一到這堂前,便覺得渾身難受,抬頭一看,發現門上窗上都刻著消靈符!
這是種
壓制靈能、擾亂氣力的符咒,通常是用來制敵的。看來景禹負傷以後,疑心很重,專門在刻出此種符咒,以免自己被前來拜見的弟子暗害。不過好在這種符咒只能壓制靈能,並不能封住靈能。
弟子說:“因需要靜養,就不便讓大夥兒都進去了,就郭師兄一個吧。”
郭師兄在門口卸了劍,獨自進去了。一入內,光就少了大半,四下都垂著簾子,有一股濃重的藥味。他眼睛不敢亂瞟,就地跪了,恭敬地說:“拜見大稷官。”
帷幕後邊人影綽綽,有個聲音淡淡道:“起來吧,看看我是誰。”
郭師兄小心抬首,見一隻手撩開簾子,露出張清俊文秀的臉來。他沒見過此人,不覺大驚:“你是何人?!”
那人說:“你不認得?我是李永元。”
江濯呼吸微滯,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不錯,此人不僅長得跟李永元一模一樣,就連語氣都學得惟妙惟肖。若不是江濯曾在城門前摘過李永元的頭,恐怕也分辨不出真假!
郭師兄大駭:“你、你不是死了嗎?!”
“李永元”目光很冷:“死的是景禹,你看!”
他拉開簾子,一股嗆人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只見裡頭一片血紅,有個衣著鮮亮的屍體橫在地上,像是死了多時了。
郭師兄頓時魂飛魄散:“你殺了大稷官?你、你……”
他驚慌爬起身,就要往外跑。後面的“李永元”拔出了劍,朝著他的腦袋削去!他“撲通”跌倒,連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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