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話語間(第1/5 頁)
江濯說:“為什麼?”
他會有此疑問,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殺了景禹以後,他又經歷了一件極可怖的事情,若非師父及時趕到,他甚至回不了北鷺山。山上二十年,他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養傷,因此對山下事毫無所知,就連那把劍,也是由大師姐轉交的。
安奴道:“原來你不知道?雷骨門用那把劍證明了李永元的清白,各派魁首立刻慌了神,因為他們趁火打劫在前,害怕雷骨門會秋後算賬,便嚷著要重查此事,最後查來查去,居然查到了我們頭上!”
江濯說:“怪了!你們閉門不出,這事怎麼會和你們扯上關係?”
安奴深嘆一氣,垂下頭:“是那把劍。”
江濯驚詫:“那把劍?”
安奴道:“那把劍的劍身上,有真火焚燒的標記。”
江濯很意外:“怎麼會?!”
他用過那把劍,要說那把劍的劍身上有什麼,他最清楚不過。真火焚燒的標記不算淺,若真有,他早該知道了。
安奴言語苦澀:“我們從沒去過仙音城,也從沒見過李永元,只覺得這事荒謬。可是自從陶兄死後,二州常有流言,說我們在侍奉真火時發了瘋,不僅會殺人,還會屠城。我們即便有心解釋,也無人相信……最終以訛傳訛,連李永元的死,也說是我們害的。”
難怪他要把事情從頭說起,原來是知道了江濯的身份,想為自己蒙冤的族人辯白。
江濯說:“那後來呢?”
安奴道:“後來是李象令出面,說此事太過蹊蹺,不能妄下定論,才讓我們免受討伐。我們本因陶兄一事對她頗有成見,不想她竟那樣通情達理,倒讓我們很是愧疚。但是從此以後,各派視我們為邪道,不許我們擅自出入二州各城。”
事情到這裡,都只是有驚無險,遠不至於“萬劫不復”。江濯料想還有後續,安奴接著說:“大祭司經過這些事情後,常說人心險惡,也不許我們再出沼澤,我們從此與世隔絕,不再過問世事。如此過了十年,一直風平浪靜,有一日,忽然出現了個外來客。”
洛胥道:“是景綸?”
安奴說:“是!那會兒我們還不知道外面已經換了天地,只把他當作誤闖入沼澤的通神者。大祭司本想把他驅趕出去,可他受了傷,根本走不動路,我們便聚集起來,用真火為他療傷。”
江濯捏著扇子,嘆道:“糟了。”
他顯然見過景綸,並且對景綸印象很深。
洛胥問:“為什麼糟了?”
江濯說:“景綸的功法很邪門,你用什麼對付他,他就能用什麼對付你。我猜他受傷是假,目的就是為了騙飼火族召出真火。”
安奴咬牙切齒:“你說得不錯,他騙了我們!我們為他療傷,儀式正到關鍵時刻,他倏忽掏出個骨笛,對著我們吹了起來。那笛聲怪異,如訴如泣,不僅擾亂了儀式,還使我們全都吐了血,而更可怕的是,真火居然也失了控,反撲向我們!”
這一招委實狠辣,因為飼火族侍奉真火,見火就如見煦烈,驟然被燒,絕不會立刻反抗。
安奴說:“我們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一時間竟都呆住了,唯獨大祭司理智尚存,揮動起祝火杖,將我們護在身後,並喝令景綸退下。可景綸連笑幾聲,叫大祭司傻子,再次吹起了骨笛,那笛聲一響,真火就瘋了似的燃燒起來。大祭司站得最近,被燒得最重,我們節節敗退,根本無法與之匹敵!()”
江濯道:≈ap;ldo;我遇見他時,他還只是邪門,並不算厲害。怎麼數年不見,竟然這麼強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安奴說:“因為那支骨笛!”
洛胥想起什麼,眉頭微皺:“你說的那支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