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保持距離的呢_40(第1/2 頁)
就像七年前那樣。
七年前是他想追而追不得,七年後是他不想再追,可為什麼兩次都是一樣的痛?
“離開”成了兩個被紅色油漆塗畫出來的大字,鋪天蓋地又張牙舞爪地湧向穆宇,粘稠的紅色液體往下滴,血淚似的觸目驚心。
一陣眩暈襲來,心臟開始瘋了一般狂跳,穆宇頓感四肢無力,手腳冰涼。
病症發作了
來不及倒水了,他趕緊撐著牆跑去臥室拿藥,同時用另一隻手握拳捶打心口,一邊流淚一邊擊打。
藥片吞下後,藥力逐漸發揮作用。
他倒在床上,眼淚控制不住地流,浸溼了床單。
他渴望的東西從來不可及,偏偏他總是難以忘懷。
忘懷,要如何忘懷?是他自己畫地為牢,不肯出來。
*********
再去上班時,穆宇的臉色已經灰敗到了嚇人的地步,有人問起,他就回答說昨夜公寓發生了一起案件,然後再沒下文了。
周成惠看他這副模樣,驚異之餘,怕他走出辦公室讓自己掛上一個苛待下屬的名聲,就把需要上下樓的跑腿活全部交給了田輝,只讓他負責打電話和處理書面檔案。
田輝沒了閒,樓上樓下各個部門跑,下午還要跑到另一個區去踩點,累得在辦公室閒聊群裡直埋怨。
群裡好幾個成員安慰他,說反正也就那麼一次,捱一捱算了。
對於這些訊息,穆宇一直都是看了也當沒看到的。群裡常常有人發些小道訊息和上司的壞話,他從不參與,也不怎麼認真看待,因為沒興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中午的時候,他到辦公室外的販售機買了兩個麵包,進茶水間倒了一杯咖啡,潦草吃完,他走去了洗手間。
腦袋裡雖然已經不想昨天發生的事了,今天的工作量也不算大,可他就是沒由來的心累。他在隔間的馬桶上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只聽外面幾個人嘻嘻哈哈地走進來,其中一個正是在群裡安慰過田輝的同事。
“那姓田的廢話真多,幹這點屁事就在那兒喊累,他還不如穆宇呢。”
“是呀,也不知道那些女的怎麼想的,喜歡他那樣的娘炮?”
“他就是仗著木魚好欺負,把活都推出去,自己空得要發黴一樣的,每天下午都能跑到技術部設計部去和小姑娘吃一個小時水果,在辦公室麼又常常給人送這個零食那個飲料的,當然受歡迎咯。”
“誒,你說話小聲點,萬一被聽見不大好。”
“怕什麼,這裡不是女廁,再講田輝又沒回來,他一出去麼肯定要混時間的呀。”
“那萬一穆宇在廁所裡吶?他在群裡老不聊天的,不是說他很有可能偷偷打小報告嗎?”
“讓他聽去好嘞,我又沒講他咯。”
“應該沒事的,剛才我看他在茶水間吃午飯。”
………………
那些人離開後,穆宇開啟門,洗完手,狀若無事地走回自己的工位,用手機下載了幾個找工作的app,註冊完賬號,準備下班後回家路上接著看。
下午田輝回來了,把東西匆匆放下,就進到總監辦公室彙報去了。
然而,五分鐘沒到,他就被轟了出去,周總的聲音震耳欲聾,門才開了一丁點縫,坐在助理臺的穆宇就聽到她吼道:“去了那麼久,什麼都沒搞清楚,滾去弄明白了再回來!”
穆宇聽在耳朵裡,心裡明瞭:吼聲,就是周成惠暴走的前兆。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以後,她從辦公室裡出來,走到每個員工桌前,輪番著罵過來,連新來幫忙的實習生都沒放過:“列印的材料上字型都出框了!為什麼不調整!辦公室的垃圾都堆成山了怎麼不找清潔工及時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