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在後(第2/3 頁)
好的回憶湧入了她的腦海裡,楊氏難以置通道:“你…你說什麼…”
楊開泰喉間一哽,嗚咽出聲:“你有瘋病,渙兒是被你失手推向桌角才…我回來時渙兒已經沒了氣息…”
“啊——啊——”
楊氏失控地尖叫起來:“你騙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啊——”
楊開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夫人,我們罪孽深重,不要再掙扎了。”
楊氏拔下頭上簪子,不由分說地往楊開泰扎去:“我殺了你——”
楊開泰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卻聽見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楊開泰睜開眼睛,看見楊氏已經暈倒在地,腦後有一根銀針,楊開泰忙抱起楊氏:“夫人!”
“大人放心。”言硯走了過來,安慰道:“夫人只是暈過去了。”
楊開泰心力交瘁,他癱坐在地上,右眼被血糊住了,他感到疲憊,一種無法言喻的疲憊,他對喻勉道:“行之公子,我夫婦二人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
喻勉皺眉道:“楊大人,你雖有罪,但罪不至死。”
“呵…”楊開泰低笑了聲,他扶額悶聲道:“昔年侯爺曾說過我婦人之仁,我當時還不服氣,如今半生已過,竟叫侯爺看了個準。”
“當年我沒勇氣追隨侯爺去,窩窩囊囊苟活八載,如今夫人走上歪路,我又不忍責之,以至於釀成大禍!”楊開泰淚水驟然滑落:“我…有罪啊…”
“犯了錯就承擔,有罪就贖,總想用死開逃避,你就這麼點本事嗎?”喻勉不近人情道:“果真是婦人之仁。”
“贖?”楊開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談何容易?”
“是不容易。”喻勉緩緩蹲下,與楊開泰平視,一字一句道:“但是我說,我能為崇彧侯昭雪,你信嗎?”
楊開泰猛地睜開眼睛,難以置通道:“你…說什麼?”
“楊大人,人活著,不僅是為了活著,總得有人為那些死去的人討個說法。”喻勉淡淡問道:“你想贖罪嗎?”
言硯看到了楊開泰的眼神,從黯淡無光變得滿懷希冀,喻勉拍了拍楊開泰的肩膀,隨口道:“這事我會秉公處理,好好養著吧,楊大人。”
剩下的事都是喻勉的了,言硯和裴既明一起回崔府。
言硯道:“你今天一天都在忙這件事?”
“嗯。”
“你傷還沒好,就跑得沒影兒了,要是傷好了,是不是打算要上天吶?”言硯數落道。
裴既明認真解釋:“楊開泰一事牽連甚廣,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言硯玩笑般地嗤道:“邊境外敵懼怕你們六合司,朝中清流也對你們六合司口誅筆伐,這般吃力不討好的,古往今來,你們六合司也算是唯一的了。”
裴既明不以為意道:“這算什麼,六合司從不看別人臉色。”
言硯捏了捏裴既明的臉:“是啊,都是別人看小裴大人的臉色。”
“嘶~疼。”雖說疼,裴既明卻也沒有躲開。
“可憐兒見的。”言硯說著裴既明的肩膀將手滑到裴既明的胸口,輕輕按了按:“傷口如何?跑了一天了,裂開了嗎?”
裴既明朝言硯走進一步,緩慢又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嘴角帶著些得逞的笑意:“疼,你要不要幫我看看?”
“疼?”言硯朝裴既明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沒好氣道:“我看是疼得輕吧!”
“是不嚴重。”裴既明輕輕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認真道:“但還是有些疼的。”
言硯哭笑不得,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崇彧侯那件事你瞭解嗎?”
裴既明意味深長地看了言硯一眼,聽不出語氣的問:“喻勉讓你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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