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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反倒叫姜銀瓶愣住了。

若是沒記錯，這恐怕是這位&ldo;貴妃娘娘&rdo;第一次向她賠禮道歉吧？她，是不是聽錯了？？？

謝顯嘆了口氣，語帶幽怨：&ldo;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便是謂我也。&rdo;

她睇他一眼，抽噎道：&ldo;難道只有這一件嗎？還有後來進宮後，你處處打壓我，威脅我，便是我倆……你也瞞著我，從不將你密謀之事告訴我。&rdo;

說到這裡，她想起什麼，猛地掀起眼睫，目光如炬盯著他：&ldo;你那時，是不是從沒想過與我長久的……&rdo;

謝顯眼神躲閃。

姜銀瓶說對了，他的確是這樣想的。他從進宮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將會走上一條危險的道路，若是事成，必然能脫離苦海，可若是失敗，便是萬劫不復。那時的他哪裡敢奢求天長地久？

可陷進去了便拔不出來，哪怕是一晌貪歡，他也要自私一回。

他見過姜銀瓶是如何在自己面前，為了一些好處阿諛奉承的，那樣的姿態，若是被別的男人看到，他會想殺人。

兩人對望良久，謝顯率先敗下陣來。他低低道：&ldo;我想過。&rdo;

姜銀瓶自然不信，謝顯低頭，伏在她耳邊：&ldo;我想過，若是我被賜死，死之前，我定要將你也殺了。&rdo;

聲音清冷，姜銀瓶難以置信，杏眸圓瞪。她知道，謝顯真的幹得出來這事。

他感受到她的害怕，伸手在她腮上擰了一下，嘆道：&ldo;你使勁兒要問，我說了，你又害怕。&rdo;

&ldo;不對。&rdo;姜銀瓶吸了吸鼻子，偏頭定定道：&ldo;若你想殺我，在被囚禁在瓊華宮時，便不會氣我，想要趕走我了。&rdo;

謝顯愣了愣，佯作詫異：&ldo;你還知道我那時是在氣你？&rdo;

姜銀瓶氣哼哼地推他，反被他拽住手腕，握到懷裡。乾脆倒在她身側，將人摟抱過來，體會著懷中的柔軟，謝顯道：&ldo;銀瓶，我有太多顧慮，有太多包含仇恨的抱負。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告訴你，只會多添一份你何時會離開我的忐忑，而在那個時候，若你真的要離開我，或許我真的會殺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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