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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上啊。

鹿臺上放置著一尊巨鼎，鼎邊站著幾個軍衛，肅帝在欄邊站了許久，便轉身往他們走去。王福在一旁躬身道：&ldo;聖上，夜間風大，咱們還是先回去吧？&rdo;

肅帝不理，只走到軍衛身邊，拔出他們腰間的寶劍，舉到頸邊就要揮下。王福大驚，上前想要奪劍，卻被肅帝一腳踢開。

&ldo;朕的河山已經不在，還要這命有什麼用！&rdo;

說完，那冷光已經在頸邊劃破一道口子。卻見一個軍衛從肅帝身後按住他肩膀，劈手將那長劍從他手中奪過。

王福大叫：&ldo;你們要做什麼！小心點，別傷著聖上！&rdo;

然而那人卻將肅帝按在地上，鹿臺後走上來一個人，道：&ldo;聖上既然一心求死，何不把命多留幾日，讓我等用您不要的命，去換自己的命？&rdo;

肅帝臉色赤紅，大吼：&ldo;賣主求榮，無恥之極！朕乃真命天子！&rdo;

那幾位大臣面無愧色，只讓人把肅帝綁下去，一面嘆道：&ldo;烽煙亂世，哪來的真命天子。不過是成者王敗者寇而已。&rdo;

……

三日後，上林苑破，楊軍阪上走丸湧入宮室，於建章宮前，太史令等人送上了被捆綁住的趙玥等幾位異姓王爺。

昔日輝煌的宮殿大多已成殘垣斷壁，幾處還算完好的，卻也被燒黑屋簷，殘破不堪。在群情激昂的歡呼聲中，他緩緩走進大殿，走到那瀰漫著難聞藥味的角落。

趙玥坐在榻下，背靠著床腳，仰頭去看順應光輝而來的人。那是一張熟悉的臉，年輕，果敢，勇毅，身穿白衣，腰佩長劍，無處不蘊風流。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五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年輕而富有朝氣。然而他摸到下垂的肌膚，深淺不一的溝壑，甚至還有些鼓起的膿瘡。他與楊珩年歲相差不大，才五年，面前的人還儀表堂堂，自己怎麼就和一個老頭子一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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